下一刻,刀疤勇卻感覺自己仿佛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般,不敢再有舉動。趙奇宇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麵前,甚至臉上堆滿了笑容,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玩笑一般地說:“你不用管我,我就看看你拿什麼東西,我說了我可是老師,不打架鬥毆。”
刀疤勇之所以一開始盯著趙奇宇就是因為趙奇宇似乎腰間也有槍,現在對方這麼神不知鬼覺地靠近自己,他不經有些慌了。他也是練過家子的人,耳目比普通人都要強上不少,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腦中不經開始盤算這次的事情是否劃算,若是動了槍,事情必然鬧大,那麼得來的好處和事前張廣寶所說的打殘就區別大了,甚至搞不好自己無法脫身。數個念頭之後,他大喝:“住手。”
立時所人的目光都看向刀疤勇,他手中已經多了一柄黑黝黝的槍,看的一眾混混眼睛放光,嘴角含著冷笑,不時用眼睛餘光瞥王卓和趙奇宇二人。
張廣寶這個時候也膽子大了起來,剛才被王卓和趙奇宇身手以及狠辣嚇掉的勇氣又重新回到了身體裏。捂著肚子,大步走到刀疤勇身前說:“勇哥,殺了他……”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在張廣寶臉上,所有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地看著刀疤勇,張廣寶一呆之後雙目怒視刀疤勇吼道:“刀疤勇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卓和趙奇宇也對視一眼,不明所以地聳聳肩。
刀疤勇冷笑一聲,手搭在張廣寶肩頭,聲音無比溫柔地喊道,“哼,小寶,寶哥,寶爺。”
張廣寶雖然被刀疤勇親熱地叫著,可是心裏卻沒有底,熟悉刀疤勇的人都知道,當刀疤勇不再怒氣衝衝,變得格外親切溫柔地叫一個人時要格外小心,因為那是他發怒的前兆。想到刀疤勇手段,張廣寶不由氣勢一弱,“刀疤勇,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刀疤勇抬起手中的槍嘿嘿冷笑道,“你他媽幾個意思,讓我殺人?你給的那點東西值得老子替你殺人嗎?還有別以為錢峰怕你,老子就怕你,你他媽就一個守門的綠頭龜。”
張廣寶聽了提了提拳頭,不過看到黑洞洞的槍口,又放下了,狠狠地瞪了刀疤勇一眼。
“喲,要打老子啊?”刀疤勇伸出臉,用手拍了拍,“來啊,打啊,看是你的手快還是老子的槍快?”
“勇哥,”錢峰不知什麼時候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哀求說,“這是什麼事兒啊,您可是來幫兄弟的……”
“屁話,”刀疤勇打斷了錢峰的話,“瘋子,不是看在你和我是兄弟,誰他媽來幫這個廢物啊?”
“今天的事情,我不管了。”刀疤勇忽然抬起頭看了一眼王卓和趙奇宇沒頭沒腦地宣布,“瘋子,你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王卓和趙奇宇大為吃驚,錢峰更是莫名其妙,還想說什麼,卻被刀疤勇不耐煩地揮揮手,一把將張廣寶推給了自己。
錢峰扶著張廣寶灰溜溜地走了。
“兄弟,看你們身手不錯……”刀疤勇待張廣寶和錢峰離去,方才對王卓和趙奇宇說道,說到一半,頓了頓將目光投向了王卓,“在學校幹個保安太委屈你這樣的人才了,若是不嫌棄以後跟我一起混怎麼樣?”
趙奇宇和王卓對視一眼,過了一會兒,趙奇宇癟了癟嘴道:“卓哥,你想好了,我給你找這份工作花了不少力氣。不過我倒是不反對,畢竟保安這份工作不太適合你,但是我老爸卻覺得老師這份工作很適合我,我先走了。”
趙奇宇說完,沒有等王卓回答,頭也不回的走了。
“勇哥,”王卓挑了挑眉,“既然你說我是人才,拿出一點對待人才的誠意來吧!”
刀疤勇將手槍別回腰間走向王卓道:“痛快,以後我的地盤除了我誰都得聽你的,每個月的分紅保證是你現在工資的五倍。”
說完也不等王卓回答,環顧一下四周,立時周圍的混混恭敬地鞠了一躬。
“卓哥!”
“卓哥!”
王卓淡淡一笑,滿意地點點頭,揚了揚眉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怎麼聯係?”
刀疤勇從兜裏摸出一個新款智能手機,丟進王卓懷裏說:“晚上到皇冠酒吧,兄弟們給你弄個歡迎宴會。”
王卓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機,輕輕地在手中拍了拍,然後緩緩抬起頭說:“外麵那輛紅色法拉利誰的?”
刀疤勇想也沒想從身邊一個混混手中拿過鑰匙丟給王卓,“車就是你的了。至於那車主我回去給他說。”
王卓轉身就走揮了揮手中的鑰匙:“謝了。”
待聽到法拉利跑遠的聲音,遞給刀疤勇車鑰匙的混混滿臉驚恐地來到刀疤勇身邊,小聲的說:“大哥,那車可是老板的。”
刀疤勇從耳朵裏掏出一個微型耳塞,臉上露出陰冷的笑容道:“我知道,是老板讓我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