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旭將一個旅行箱放在狄安娜的床邊,他的臉色很疲倦。
“我不問你是誰,那沒有意義。我也不問你要做什麼,因為我知道。從她生下孩子那一刻,我妻子的身體就已經被你控製了,但她還在你的身體裏,從你看我的眼神裏,我知道她還存在。”他坐下。
狄安娜不說話,她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胳膊上,那裏插滿了管子。
“你已經三天沒有吃喝任何東西了,我知道你很著急,你想要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
“你贏了。”華旭一臉苦澀。
“我現在就帶你和孩子去RU聯邦。”華旭開始往旅行箱裏放置衣物。
“你不能去。”從產房裏出來後就沒說過一句話的狄安娜突然開口了,是一個很陌生的女人聲音。
“你很危險。所以不能去。”是很古老的教會拉丁語,語氣決絕。
“我任何時候都很危險,會有很多人死。你確定?”華旭的手停下,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狄安娜不語,她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現在開始,我的人四個小時就可以把你和孩子送到邊境,算上你們的人接你的時間,我給你十二小時。”華旭看著自己的手表。
“十二小時後,我會親自去RU聯邦。”華旭轉身走到門口,開門,“送夫人走。”他冷酷的對門口的衛兵說道。
“你會後悔。”華旭丟下一句話後,離開了。
站在別墅陽台上的華旭默然不語,他看著直升機在天邊慢慢變成了一個小點。他的心裏一片冰冷。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兩隻手,微微發抖的兩隻手。他發出一聲淒厲的長嘯,嘯聲回蕩,久久不息。
“給我拿一套最好的單兵外骨骼裝甲,現在就要。”他躺在曾經和狄安娜共枕的床上,打了一個電話。
“被擔心,小笨豬,我會救你的,一定。”華旭翻身,摟住一個枕頭,他癡癡的聞著枕頭上遺留的味道。
他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狄安娜覺得自己在產房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夢境,她隻是在夢裏不斷的走。不知多久以後,她發現了一個發光的地方,當她走進那團光亮的時候,她終於醒了。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麵對著看起來很親切的人,一個女人。
一個長得和她很相似,年齡卻比她大不少的女人,她正坐在狄安娜的床前。
“你是誰?”狄安娜用手支起身子,她的動作突然停住。
“我的孩子呢?”她驚慌起來,她發現她的肚子已經恢複了正常。
“我的孩子在哪裏?”她感到一陣頭暈,“尼克萊,尼克萊。”她喊道。
“孩子們很好,就在隔壁的房間。”她床邊的女人開口了,用的是烏克蘭語。
“你是誰?這是哪?”狄安娜眯起眼睛看著麵前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給她一絲奇怪的感覺,但她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
“我是你母親。”一個讓狄安娜瞠目結舌的答案。
“不可能,我母親已經死很久了。”狄安娜冷笑,她才不信。
“我是你母親,我離開你時,你還很小很小。”女人伸出手,愛憐的摸著狄安娜的長發。
“可憐的孩子,你受了不少苦吧。”女人的表情略有激動。
“可笑,我的丈夫對我最好了,你少來這套,我要見我的孩子。”狄安娜將女人的手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