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隻是看著他，目光細細打量他有點微妙的色彩，“平德子，世人也曾稱我建禮門院德子。”
攸夜後退了一步。
周圍被他砍暈的同學老師一個個都紅著眼睛靠近舞台，再砍多少次都是一樣，還是會再次醒過來，狂熱地撲過去，仿佛膜拜的是至高無上的神仙。
“德子大人！”
“德子大人，”前仆後繼的黑壓壓全都是人，“看我一眼啊，讓我做什麼都行，讓我看看你！”
……
“這具身體還可以，對吾來說實在是太小了，而且吾的軀體還沒有恢複過來，需要一些定西才能恢複過來。”平德子伸手看看自己的容貌，在夕陽下細心才會發現同一個軀體裏麵有兩個影子，一個是殘缺不全的冒昧女子，一個是正在沉睡的鹿淼寒。
同一張臉卻聖者兩個靈魂，遠遠看上去並沒有什麼，還不算恐怖，但是隨著視線的遊移，就回發現另一個影子半隱半顯的從麵孔上浮現出來，而且因為年代久遠，身體軀體已經腐爛破損，整張臉殘缺不全，裸露著森森白骨，已經內裏鮮明的血肉白骨，仔細看她的瞳孔，就會發現是一隻眼眸有兩個瞳仁在遊移，再緩緩重合為一個瞳孔。
而當某一日瞳孔合二為一，剩下的那個一，就是占據這具身體的靈魂——
同一具身體，放不開兩個靈魂。
一個女孩子忽然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跌倒在攸夜身邊瑟瑟發抖地指著外麵，“救救我，外麵已經……”說著還沒說完昏倒在攸夜懷裏。
“醒一醒，”攸夜搖晃著那女孩子。
下一秒忽然覺得胸口一陣尖銳地刺痛，——一支長長的利刃帶著光芒穿進了攸夜的胸口，疼的他登時就喘不過氣來。
隻見那昏倒的女孩子一臉冷笑，躲開攸夜迎麵一擊，瞬間縮小成小女孩小因的模樣，穿著黑花色和服乖乖落到淼寒身邊，恭敬道，“德子大人。恢複軀體和完好肉身需要進補更好的東西。”她目光輕飄飄落到攸夜身上，“他的身上有燏靈。”
鮮血如注，攸夜沉聲喝道，“從淼寒的身體離開。”
對麵的瞄寒忽然滿眼淚水，望著攸夜驚呼，“阿夜……”而後冷笑，“是不是很像，吾看到了這個本體的記憶，”說著她話鋒一轉，“不過已經很模糊了。”
攸夜束手無策，剛剛再次砍暈醒來的唯世，一旁的櫻也目光炯炯地坐起來向淼寒走過去。
淩空一道殘影忽然出現，少年渾身都是暖洋洋的溫柔光芒，一把將櫻拽如自己懷裏，紅唇燦爛如花瓣，抬手就在兩人之間建立了一道巨大的結界，將失控的人和那邊的淼寒和小因隔絕在外，頭也不回道，“攸夜，外麵的人已經死了很多，都被傲因吃了，死屍遍地，血擼千裏。”
“眠！”少年念念有詞，周圍狂熱的人都驟然停住倒下，在結界內安詳地睡下。
“你是什麼人？！”傲因被戳穿了身份怒道，聲音驟然拔高。
“我嘛，”少年把昏睡的櫻小心翼翼抱在自己懷裏，目光溫柔似水，抬眼時卻是精鋼純鐵般冰冷，“我是海凜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