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小彬趕忙正了正身子認真聽。
“但是,你不要浪費來回穿梭的時間,你要利用那些時間去提前踩點!你懂的易容,自己易容之後,多去摸清這兩線之間的勢力,然後提供情報給長條和老苗!懂了嗎?”
“懂!懂!一年時間,我會摸清大陸主要夜場的所有情況!”
……
當天晚上在夜場,跟他們對照著地圖,定下東西平行線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兩點多了。
而張揚早已經摟著小洲睡著了。臥室門是開著的,床前的台燈還亮著;我走過去輕輕的旋轉關閉後,悄悄的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床上後,卻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睡。
明天下午四點的飛機去日本,可是我還有最大的問題——我究竟要不要帶著小洲去?
張揚的新工作室剛剛成立,那是他的事業重心,他肯定是無法脫身了。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他不舍得小洲,而小洲也不舍得張揚。
但是,我也舍不得小洲啊……
……
第二天直到中午的時候我才睡醒。
張揚還不知道我要去日本,今天是周六,他已經不知道帶著小洲去哪兒玩去了……
看看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十分,走出臥室,看到客廳的桌子上有張紙條:飯已經做好,你拿出來熱一熱就可以吃。
去熱了飯,吃過飯之後便開始收拾行李。畢竟是要去日本長住,所以光收拾行李就收拾了兩大箱。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後,便想去收拾小洲的東西。可是,看到臥室床頭櫃上他跟張揚的合影時,我的手就又收了回來。他跟張揚的合照,遠比跟我的合照要快樂的多……
我趕忙給張揚打了個電話,張揚說他跟小洲在小區外麵的廣場那放風箏。
我趕忙的穿好衣服下了樓去找他們,當我趕到小廣場上的時候,小洲正騎在張揚的脖子上,拉著飛的並不高的風箏跑;臉上的笑,那麼那麼的燦爛!潔白的牙齒,聖潔了白雲一片……
那刻,我知道沒有哪個男人能給小洲那麼深如大海般的愛了……
口袋的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顧老……
“爸?”我還有點怕他生氣的小聲道。
“閨女,在哪兒呢?收拾好了嗎?”他低聲問。
“哦,都收拾好了。”我對他那麼溫柔的聲音有些不習慣了。昨日還那麼暴躁,今天卻又溫柔如水。
“我親自送你去機場。你在哪兒?”
“我在XX小區。”我不敢拒絕他的送行。
“好,現在不早了,我馬上過去接你。”
“哦……”
我說著,轉身沒有再去找張揚和小洲。
我知道這次我是帶不走小洲了,因為,我不能讓顧老知道我還有個孩子。
而我,特別害怕跟小洲分別,特別害怕跟自己的孩子分開,所以最後一眼都不敢回頭看的,忍者淚水的一步步的走回了家……
……
帝都國際機場。
張揚的電話打過來,我告知他我現在正在乘飛機去日本,抵達日本後再給他回電話。
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直接的掛斷電話並關機,其實,我不是害怕他的責怪,我是害怕聽到小洲喊“媽媽”。
不過,我知道,隻要張揚在他身邊,他就能百分百的被安撫好。
“怎麼看起來像是很不舍啊?夜場那邊沒安排好嗎?”顧老關心的問。一臉慈祥,隻是那慈祥中仿佛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仿佛還有什麼秘密……
“都交代好了。隻是,沒去過日本,我不知道自己……”我有些謙虛的說。
“日本咱們不是有熟人的嘛?哈哈……”他笑著說。笑的不是特別自然。
他怎麼知道陸辰生的?
我詫異的剛想問,可是轉而一想,他不可能認識陸辰生啊!再仔細一想後便知道他指的是孫正一的家族。
“孫家嗎?”我問。
“對……我已經將你要去日本的消息告訴了孫正一,而孫明傑也已經提前一步去日本了。在日本,有孫正一的家族護著你,誰都欺負不了你的。隻是,因子……”
“爸……”我看著他那忽然有些認真的臉時,我知道他要吐露什麼帶有指定性目的的話了。
“我希望這次去日本之後,你能跟孫明傑走近點……”顧老說。
“爸,我說句不該說的話。我覺得您對孫明傑這個人很討厭的啊……怎麼還要讓我……”
“就是因為討厭他,所以才讓你接近他。”他的表情不再是一種囑咐性的認真,而是代入了一種命令式的不爽口吻。
“那……那您讓我接近他的目的是什麼?”我直接的問。
“……”他拄著拐杖,轉過頭看著機場裏流動的人群忽然不說話了。
“難道……您是想讓我跟他結婚嗎?”我直接的說出了心裏話。
他輕輕的轉過頭,深深的法令紋清晰的讓人心裏會不由自主的慌張……
那刻,我竟莫名的想起了他死去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