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在這坐好。”我說著握著刀一步步的走上前去。
感覺自己也該練一練武術了。要不然,太女人的話也鎮不住人啊。
拎著刀,一步步的走上前去的時候,沒有一丁點的心慌和緊張。
心死了。人都不一樣了。
我像是發泄一般的雙手握刀的劈砍著,隻是招式簡單,也沒有劈到什麼人……
惹得一邊的孫明傑頻頻側頭對我報以莫名的微笑。
將刀一扔之後,從後腰抽出了槍,直接衝著前方混混的頭頂“砰!”的一槍之後,他們當即驚到了似的往後竄。然後,孫明傑的笑容也止住了……
……
帝都的淩晨大排檔。人聲鼎沸。
我的人,孫明傑的人,都在。除了我們的人之外,沒有任何陌生的臉孔。當一些路人路過的時候,看到這些身上帶血的人,都跟碰見了閻王似的跑的遠遠的。
“來,我敬你。”我拿起酒杯對孫明傑說。
孫明傑拿著桌上的濕巾一點點的擦著袖口上的血跡,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我一眼之後,又繼續擦的沒理我。
我獨自喝了一口之後,也沒理他。
今天晚上閆伐金和警方的一些人員趕到現場的時候,我們已經撤出了。
現場一片混亂。但是,我驅車離開的時候,看到警方其實是很開心的。夜場被司徒浩南等人弄的毒氣滿天,對於警方來說雖然是睜一隻眼閉隻眼的,但是擔憂還是有的,而現在,他們再不用擔憂了。
唯一遺憾的是,今天沒有看到烏鴉或閆紅珍露麵。
“因子,你最近怎麼了?為什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他擦完血跡之後,將紅色的濕巾往桌上一扔之後,拿起了酒杯喝了口酒。
“中國有句古話。”
“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
“哈哈!”孫明傑當即就笑出來了。
其實,我也是隨便找了個詞說。不想給他講我失戀的事情,那可能會給他一種追求我的錯覺。
“你失戀了吧?看的出來。”他直接說出來了……
我當即楞了一下。
眼前一桌子的菜,可是隻有我們兩個老大。
遠處的連吉他們正在喝的盡興,如果他們喝完了的話,我真想拉著他們離開。可是,顯然這頓飯隻是剛剛開始。
“怎麼不說話?”他問。
“見了你有點煩。”我說著端起酒杯自己飲了一口。想起他那天晚上在露台上說的那些情話,對眼前的孫明傑更加謹慎了些。而且,我跟老苗一樣,覺得這個孫明傑實在是太不簡單了。
他真的隻是要借用十二個場子開賭場嗎?
“因子,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漠。你這樣的時候,我總會有種想要征服你的想法……”
“我還有四顆子彈……”我放下酒杯說。
“哈哈!有意思……”他笑著給我倒酒。斟滿後,拿起酒杯說:“想好了嗎?”
“什麼?”
“我給你說的,去日本……”他說著,眼神有點認真了。
“去日本幹什麼?莫名其妙……”我說著拿過了他桌上的煙,然後,手就有些不受控製了似的伸過去拿了過來。
點上了一根。很嗆,可是也很爽。忍住沒有咳嗽。
“我,一定會讓你去日本的。”他很認真的看著我說,眼神裏有一種別樣的意味。
讓我感覺,並不是他想讓我去日本,而是別人想讓我去日本的感覺。
“陸辰生?是他讓你帶我去嗎?”我忽然好想想到什麼似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這次是我……”
這次?
那意思是上次或以前的時候陸辰生有跟他提過這方麵的事情?陸辰生對我還沒有死心?想離開中國去日本,想離開閆紅珍和烏鴉的跑到日本跟我重新開始?
“怎麼樣?就當是打下十二個場子之後出去旅遊吧?也可以帶上孩子……隻要你願意,我都可以,要知道,我也是很喜歡寶寶的。”他笑著說。
看著他那不知深淺的笑容,我的心裏就在犯嘀咕——這個孫明傑對我真是動心了嗎?
“有時候,我覺得你很聰明,可是有時候我又覺得你蠢得要命。”我沒好氣的說。
“嗬?哪裏蠢了?”他舉起杯不解的問。
“追求一個你永遠都追求不到的東西,還那麼自信,這點就很蠢。”我說著沒有跟他碰杯的獨自喝了一口。
他聽後忽然愣了一愣,轉而拿起酒杯自言自語似的笑著說:“嗬……至於我是不是蠢,等我們打下十二個場子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畢,很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