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辰生是我既想見他又害怕見他的一個存在。
我覺得,不僅是我,換做任何一個成熟的女人,對這種嗬護自己的男人的抵抗力都是微弱的。
心裏雖然被魏顧海占據著,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在內心深處陸辰生已經紮根的開始擴散他的“勢力”。如不是在見魏顧海最後一麵時,將自己的心定下來,怕是這會我已經抵抗不住陸辰生的軟磨硬泡了。
不是我太優柔寡斷,隻是陸辰生的愛來的洶湧而直擊人心。
……
五月份的一天,他隔了一周半後終於來找我了。接到他電話的時候,我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他以為我在學校,到了學校門口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告訴他我在健身房。於是他到健身房來找我。
那段時間,因為整天健身,臉色很是好看;若是平常時候,他一定會開心的笑著誇我。可是,那天見我時卻仍舊是一臉愁容。
我去洗了澡換了衣服之後,陪他去吃飯。
吃飯的時候,他同樣的心不在焉。
“最近怎麼回事?戀愛了?”我打趣的問。
“這不是一直在戀著嗎?”他微笑的回應。
他的笑容不知道是因為最近的勞累還是心事,看起來很硬。麵色有少許的滄桑感,顯的年紀大了幾歲似的。
“身體沒什麼事吧?”我關心的問。生怕他一個腎生活著會生病。
“嗯,身體沒事。有事也是想你想的。”他笑著說。
“看你頹廢成這樣,一定是出事兒了,給我說說吧?”
“給你說也沒什麼用,我自己想辦法吧……吃菜。”他拿起筷子說。
我放下筷子,很嚴肅的問:“是不是王儒林對你做了什麼?他那人我了解,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你的。畢竟,你讓他出糗了,而且還是在他的合夥人麵前,那麼赤裸裸的讓他下不來台……”
“……”他叨著盤子裏的芹菜,楞了一會後,放到嘴裏嚼著說:“嗯,不過,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商業上的天才。明招暗招用的爐火純青……嗬,我在他麵前卻是還是嫩了些。”
“什麼意思?”
他放下筷子,雙肘撐到餐桌上說:“知道嗎?我現在被他整的挺慘。”
“怎麼整的?”
“我說多了你也理解不了,這都是商業上的一些事情。簡單的說,就是在我跟他在競爭中,我把自己壓的血本無歸了。嗬……”他苦笑了一聲,轉頭看著走過來的服務員說:“服務員,來瓶白酒。”
服務員詢問過之後,陸辰生要了一瓶二鍋頭。拿過白酒來之後,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之後,一口喝了一大口。
我沒有阻止他喝酒,反而想讓他醉一醉,他太累了。為了我。
“你也陪我喝一杯吧?”他說。
“哦……”我將杯子拿過去之後,他給我斟滿了一杯。
白酒我極少喝,因為太辣,也因為容易醉人。
“來!幹杯!”他舉起酒杯說。
喝了一口之後,他就打開了話匣子。
“從我們那次跟王儒林見麵之後,他就盯上了我。我是開發建設一體的公司。但是,我主要的內容還是放在開發上,簡單的說就是搶地,前一陣我看好了五環上的一塊地,他硬生生的跟我抗,我起初懷疑過是王儒林,但是不能確定。最後,那塊地我搶到了,可是多花了我很多錢。”
“你可以不要的啊……”
“哪有那麼簡單,那個搶標的是個老手,玩心理戰很厲害。他就是要在你放棄的時候,提前一步退出。但是,那僅僅隻是一個開始,第二次,他又跟我搶的時候,我提前做好了準備。我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塊地我沒想要的,於是我直接開價到一個比較合理的位置。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沒有一個人跟我競標。嗬……”他又是不一樣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