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裏人?我覺得我家裏人不會在意的。”他笑著說。
“是…是嗎?”我忽然有點失望了。
如果他家裏人很在意,或許我還有機會接觸到。但是他說不在意的時候,我就明白了他所謂的不在意的含義——冷漠。
“聽你聲音好像不是很開心啊?”
“還好。陸辰生,你家人不關心你對嗎?”
“你在學校吧?我馬上到了。咱們合作室見麵聊吧。”他說著便掛斷了電話。
每天的前兩節課和當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都是要去合作室搞搞研究的。當然,那是對大三、大四學哥學姐們的要求,對於我一個大二的學生來說,我主要是以專業課的學習為主,所以,並不一定要去合作室。
不過,老師是一百個願意的讓我去合作社的。
用老師的話說,如果我沒有考研或考博打算的話,現在去合作室幹,比什麼都強……
到了合作室,很多同學已經在那開始於辰生置業的工作人員溝通了。
我聽著他們聊及的專業問題,並沒有多少認知,索性便站在一樓的走廊裏無聊的站著。
看著窗外的假山,心中想著今天如何借著視頻的問題,好好的聊聊關於陸辰生家庭方麵的事情。
我等不及了。
如果再不問,怕是就要開庭了。一旦進入法律程序,陸家的權力幾乎不用說,很多相關人員就會極力的偏袒他們。
“想什麼呢?”陸辰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我身邊。
看著他氣色那麼不錯,就猶豫要不要開口。
“進來吧。對了,這個可是咱們兩個人的辦公室。”他說著從兜裏拿出了一把鑰匙遞給了我。
“拿著……”他見我沒伸手,又抬了抬手。
我拿過來之後,他便開了門。
辦公室比較寬敞,但是因為合作室剛成立,並沒有進行裝修。兩個辦公桌對立著擺在房間中。
他走到窗前,打開窗戶透氣。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我忽然感覺自己的心裏一疼,魏顧海的模樣頓時就浮了上來。
竟,心虛的不敢再去看他。
“嗯。你們學校的空氣真不像是帝都的。”他拉開窗戶探出腦袋,很是開心的說。
再心虛也該問的。
“陸辰生?”我走到他身後喚他。
他轉過身,笑看著我,一臉幹淨與溫柔,棱角分明的臉上,那雙眸子明亮的很,“怎麼?是不是又擔心我家裏人的事情?嗬……因子,我可以告訴你,在陸家,我隻對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有點感情。其他人,我都不在乎的。”
“為什麼不在乎?”我心裏微微涼了一下。感覺希望有點落空了。
“咱們認識有段時間了,但是,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關於我家庭方麵的事情,不是我不想說,隻是我沒有什麼可說的。我從小就沒有母親,關於我母親的事情,我父親隻字未提。我記得小時候我問過一次。我以為我憑我爸那暴躁的脾氣,會狠狠的打我,可是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我,一句話都沒說……”
“然後呢,你沒問過別人?”
“問過,他們都說我媽死了。但是,我知道,我媽還活著……”
“找過她嗎?”
“你不覺得她應該來找我才對嗎?”他輕輕的斜睨了我一眼。
也對,他不知道生母在哪兒,而生母卻應該知道他父親的存在。那麼大的官,怎麼不找?
“你為什麼對這些忽然這麼感興趣,而且我發現今天你的狀態有些不對頭。”他盯著我說。
“你不是向我表白了嗎?你家那麼有錢,我怕你家裏人會找我麻煩。”我撒謊說。心裏巴不得他家裏人,尤其是他父親能找到我。
他忽然的扶住了我的雙肩,嘴角一勾,發自內心的笑著說:“我們家族在幾十年前就是帝都的大戶,家族裏的人在帝都裏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你這點擔心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有點用,但是對於我這個沒娘的孩子來說,我卻並不那麼想,你沒有看視頻下麵的留言嗎?很多很多祝福的話語,所以,如果我們兩個真的在——”
“——不可能。”我打住說。
他臉上的笑立刻僵住了。我繼續道:“陸辰生,我知道自己是誰,我隻是一個小城市來的姑娘。我會擺正我自己的位置,我不想讓自己的心像無根浮萍一樣懸著。”
“這…這是什麼謬論?”
“那你覺得你家人會接受我?陸辰生,我,包括所有認識你的人,都不會認為你是憑借自己的勢力取得現在這些成績的。你的家人或親人,都給了你極大的幫助。這點,你能否認嗎?”我後腿兩步問。
“嗬……”他微微露出絲不爽後掃了掃額前的碎發,“對,我承認親人給我的幫助很大。”
“那麼你未來的戀愛和婚姻,必將也需要他們的認同。所以……”
“所以,你不會跟我產生感情上的交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