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我頭被棍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痛的我抱住頭的蹲在了地上!
“你是白眼狼嗎!你怎麼跟你媽說話!!你怎麼能說出口的啊!就是養條狗也不會那麼咬主人啊!你!你!我打死你!我打死你!”父親說著,坐在床邊,拿著拐棍一下下的往我身上打!
我忍著痛的讓他一棍棍的打著,覺得打的心裏好舒坦……
“別打我姐啊!”肖亮衝過來躲過了拐棍去。
“你們病房這是幹什麼呢?這醫院不是你們家吧!?得注意下素質,外麵還有很多病人的!”一個護士聽見屋子裏的吵鬧聲,趕忙跑過了喊住我們說。
“肖亮,去把門關上……”李蘭香看都沒看護士的說。
“哎?你是哪個病房的病人?我沒見過你啊?”護士看著站在那還輸著液的李蘭香問。
李蘭香沒回話的一步步衝我走了過來。
肖亮則跑到門口直接的將那個護士“微笑”著哄了出去後,關上了門。
插上門插後,趕緊的跑過來。
“媽你想幹啥?”肖亮護在我麵前說。
李蘭香沒有說話的輕輕將肖亮撥開。微微彎身,很嗬護的扶著我胳膊,話聲溫柔的說:“起來……”
我抬頭看著她,她眼裏含淚,但那疲憊發黃的臉上卻是那麼的慈愛。
“疼嗎?”她忽然變了個人兒似的給我順著頭發,摸著我被父親打的地方問。
“不疼……”我心裏疼。
“媽怎麼就忘了呢?因子打小就懂事啊,媽…媽剛才怎麼就忘了呢?媽真是老了,是媽錯了。”她摸著我的頭一句句的說。
“……”我感覺自己忽然變成了個孩子一般的被她一點點的嗬護著,就像小時候在派出所那次,她穿著風衣衝破了記者們包圍,一下將我包裹在她大大的風衣裏,一聲聲的流著淚說她不該打我,一遍遍的說她錯了。
“你想斷了母子關係的話,媽剛才差一點就信了。就差一點……剛才你爸那麼打你說你白眼狼的時候,媽才想到,我的因子怎麼會是白眼狼呢……媽,真傻……”
“媽!!!”我再也控製不住的抱住了她,嗚嗚的哭了起來,嗚嗚的將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來!
她就是媽,怎麼都騙不過去的好媽媽……
……
那晚她沒有再問我太多。她仿佛像個覺醒了的鬥士一般,一滴淚都沒有再流。堅強的目光,像極了曾經那個無比堅強的她。那種激勵我的正能量的眼光,讓我的心都跟著堅強。
她永遠都知道什麼時候該哭,也永遠知道什麼時候不哭。哪怕痛到紮肺、痛到天塌、痛到心爛成灰時也不會忘記睜著那雙充滿堅毅目光的眼睛。
她懂得,任何脆弱的淚水都會讓堅毅模糊。
……
當晚在父親的病房裏陪著父親。
第二天一大早,去給父親打了早飯之後,我就接到了王總打來的電話。將手機消音之後,走出了父親的病房。
“喂,王總。”
“家裏沒什麼事兒吧?還需要錢的話,就給我個信兒,我安排人給你打過去。”
“夠了,你再給,我都要感動哭了。謝謝你,真的謝謝你……”我發自內心的說。
“好我的寶貝了,這才回去一天,怎麼感覺跟變成個小大人兒似的。記住,咱倆之間永遠沒有謝謝兩個字。知道嗎?”
“嗬,嗯,先不跟你說了。我父親生病了,我得去照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