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回家吧?”我說。
他有點不開心,但還是摸了摸我的頭後,開車送我回家。
送我到魏子洲住處後,他在車上攥住我的手說:“我以為你會拒絕我呢。看來,我的想法是多餘的了。因子,我完全可以養活你的。如果你不願意上班,我就養著你,好不好?”
“嗬,不好。”
“你啊……行了,快下去吧。關於你父親拆遷的事情,我會再想想辦法的,爭取也讓你父親過上好日子。”
“謝謝你。”
那刻他竟然提及我的父親,我內心裏自然是很感動的。但是,那感動轉而又變成了不切實際。
看著他的車離開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我是在演戲,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假戲真做……
……
回到家的時候,魏子洲已經被放回來了。
獨自一人喝著易拉罐啤酒。
“別喝太多。”我說了一句後,便回了自己的臥室。
他這會是誰都安慰不了的。
我這會也沒有心思去安慰別人。
索性,各自憂傷各自的吧……
……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
李菲菲回來上學了,一臉高興。
張揚也回來了,但是表情淡漠了很多。
“你倆……處上了?”我問。
“嗯。”張揚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小愛後,謹慎的隻是嗯了一聲,便趴在桌子上佯裝睡覺。
我撕了長紙條,寫上:‘你倆真談還是假的?’,我輕輕的用肘子碰了碰之後,推了過去。
他拿起筆,漫不經心的寫上:‘你覺得我能放下魏子洲?白癡。’。
我寫:‘那就是演戲了?’。
他寫:‘嗯。’
他鬱悶的不再說話的趴下睡覺。
我看著他那頹廢的樣子,卻覺得張揚比以前成熟了很多。
但是,轉而覺得我們是那麼的相似——都在演戲。
這世界上此時此刻在演戲的,不會隻有我們兩個人,應該還有很多很多。
很多人都在像張揚那般,扮演著一個男人的角色,愛著一個不愛的女人,真戲假做的愛著;也有很多人像我一般,假戲真做的愛著。
那些相互依偎的情侶中,到底有多少的真真假假?或許,隻有時間能說的清了。
我不知道張揚什麼時候演完那場戲。可是,我知道我自己演的這場戲應該不會太長。
畢竟,馮女士也怕夜長夢多吧?
……
事實證明,馮女士不止是怕夜長夢多,她更怕的是我跟邱青山如膠似漆的難舍難分。
我覺得魏子洲已經出來的,就想跟馮女士攤牌不玩這種愛情遊戲了。
可是馮女士說,她可以讓魏子洲出來,也可以再讓他進去。我頓時語塞。
不止如此,她還安排我主動的向邱青山要錢。
從開始的五百,到接近一個月時候的兩千五千。一個月下來,我從邱青山那裏被馮女士指使著要了接近一萬六千元。
我感覺我越來越搞不懂馮女士了。
與此同時,我覺得自己也開始越來越喜歡邱青山了。
那時候,也真正的感受到了魏子洲和張揚曾經說過的照耀,無私的照耀。我覺得我要錢已經要的沒有理由再要的時候,他卻主動的掏錢問我夠不夠?他就是那麼心甘情願不求回報的付出,甚至對我的每一個愁容都心驚膽戰似的問東問西。
我一個十七歲的女孩,怎經得起他如此的溺愛……
人,是會對那種溺愛上癮的。
……
你有可能會問我,淩昊軒呢?那時候,你怎麼就忘記淩昊軒了呢?你不是很愛他很愛他嗎?
其實,我有很認真的想過。
但是,有一件事情是無法改變的,那就是——真實遠比虛幻來的有力!
淩昊軒一直都是一種虛幻,一種期望。我很想很想他,可是,當真實的情感撞擊上我的時候,我才發現現實中的情愛,更容易讓一個人失去理智。
因為邱的手,邱的眼神,邱的吻……都是那麼直接的讓你毫無隔閡的感受到。
當然,如果淩昊軒此時此刻出現在我麵前的話,我想那種幻想變為現實之後的衝撞力,應該會比邱對我的衝撞更有力!
但可惜的是,淩昊軒越來越像是我埋藏心底裏的夢,而且越埋越深……
兩個月以後,麵對著邱猛烈的愛情攻勢,我最終還是控製不住的接受了,我也不再聽從馮女士的安排向他要錢。
我開始跟她鬥心機的想跟邱青山多處一段時間。
可是,她怎會那麼簡單的就讓我逃離她的控製呢?
她用她的實際行動向我證明——我隻是一個被她操縱的木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