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不知道後,我便回了屋子。
拿起手機直接給邱青山打了過去。
但是沒有接通。
邱青山跟他妻子的號碼是挨著的。我直接撥通了‘邱妻’的電話。
“喂,因子。”她語氣平緩,不等我說話的便又說:“青山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出事了。”
“恩,你來看看他吧。”
“你們在一起?”
“嗯。”
“他發生了什麼事?”
“車禍。你應該知道,他開車總是那麼快。”她依舊平淡的說。仿佛說著一個陌生人一般。
……
如果不是因為明天就開學,我是會猶豫的。
可是,那刻時間上來不及猶豫了。不自覺的就跟父親撒謊說要去學校看看,出了門便去車站坐上了去鄰市的車。
我坐在車裏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他沒有給我們拆遷還是因為就是單純的掛念他?
感覺更多的是因為自己牽掛他。
我不是個冷血動物,我有血有肉,我知道他的在乎我的,我知道他對我的想法,我知道他很多很多。這種懂,促使我想去見他一麵。隻是見一麵而已。
……
到了她所說的醫院,直接去了十二層的病房。
看著他第一眼的時候,我感覺他不再像是曾經的邱總,而是像個叔叔。像個長輩。
馮女士站起來,走到病房門口,像是個陌生人般衝我道:“你好,你找哪位?”
我腦子一驚。馬上反應過來——邱青山是不知道我跟他妻子有聯係的!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的邱青山後說:“哦,你好,我是來看望邱總的。我是……”
“哦,進來吧。”她不等我說出我是誰及時打住,感覺她或許也是怕我緊張的說錯話吧?
“邱總?”我在病床旁小聲喚了下。
他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了看我又看向了他前妻。
馮很聰明的點了點頭後,一聲不語的出去了。
“沒事吧?”我問。
他輕輕的翻開被子,我看到他腹部纏著繃帶。心裏微微的一震。
“開車不小心,把脾撞了下,好在搶救及時。”他說著放下了被子,看著我道:“你怎麼知道我住院的?”
我自然不能說我跟他妻子認識,隻是簡單的說我父親去調查後知道的。
“你們不是離婚了嗎?她怎麼……”我扯開話題問。
“因為兒子並不知道我們離婚了,我們也沒有對他說。最近他放假了,我們還是要演一演的。今年過年還是在一起過的。不說這個了,你來,是不是因為拆遷的事情?”
“不是,隻是來看看你。”
“不用瞞我,你腦子裏想什麼我都清楚。隻是,這件事怕是要放下來了。”他微微有些慚愧的說。
我理解他的思想,但是他並不了解我。他眼裏或許是隻有物質交換把?所以我隻是淡淡的說:“隨你怎麼想吧。隻是,為什麼不拆遷了?”
“我前妻不同意。”
“恩?”
“跟她離婚之後,我的資產自然要分差不多一半給她。所以,她擁有一部分股權後,在集團高層裏是有話語權的。以前的時候,她從來不過問我商業方麵的問題,但是現在卻開始插手了。我懷疑……你,你是不是認識她?”他狐疑的問我。
“我跟她第一次見麵。”我坐到旁邊的病床上說。
……
那天我騙了邱青山。
邱青山也相信了我沒見過他妻子,一如他深信不疑我22歲一般。
因為他妻子插手開發的事情,他也比較無奈。
我問他為什麼要讓她妻子來照顧他,他說那是馮女士自己心甘情願的。
“她,她不是出軌了嗎?不是還有喜歡的人了嗎?怎麼還對你這麼好?”我不解的問。
“因子,不要管她,你不需要把她放在心上。你需要關心的是你現在的生活!現在的真實情況!來我公司吧!我把你工資給你發的高高的。如果你父親有什麼疾病,我會花錢給他治療!但是,你不管怎麼說,都不能再去夜店幹了。”他微微的有些激動的說。
那刻看著他焦急的目光,我感覺到他像是一個——挫敗者!
他在與我的“盤旋”中,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