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他很輕柔的喊了一聲。跟剛才判若兩人。
他在房間轉了一圈後,知道我在廁所,敲著門問:“因子?你在裏麵幹什麼?”
“我…我疼。”我捂著肚子很真實的說。
“嗬,疼,肯定疼的。下麵還流血吧?快把門打開,我幫幫你好不好?”他聲音輕柔的不像個男人。
他說流血,我就害怕了。我下麵確實有流血。
他嚇我會死掉,要幫我。
那時候我十一歲,那事來的本就比一般女生早些。
而且,那時候雖然魏琳知道王濤對我的那些想法。可是,我是不知道的。
我躲他、怕他,隻是因為看見他拿著棍子打人,並不知道他別的目的。
聽見他說要幫我,又聽見他說話那麼輕細。懵懵懂懂的就去開了門。
一開門的時候,他笑的很燦爛。
“來……過來。”
他拎著我的手走進了我跟我哥睡覺的房間。
一陣翻箱倒櫃之後,找出了一個我穿的內褲。然後,將鼓鼓的白色包裹打開,拿出一個小小的袋,撕開之後,我就知道那是什麼了。
我曾經在廁所裏見過,那是魏琳用過的東西。衛生巾。
他不是很熟練的將那片東西貼在了內褲底部之後,笑笑的對我說:“因子聽話,把褲子脫了。”
每個人對小時候的記憶都很模糊,而且最為模糊的是人的眼神。
但王濤的眼神,我記的是那樣的清楚。
充滿了貪婪和詭異,充滿了渴望和期待……
曾經他給我洗過澡。可是後來那幾年裏他連碰都沒碰過我。我跟魏昊軒就像是兩個貧民窟裏的孩子,整天都髒髒的。
他見我在發呆,便迫不及待自己動手。
我記不清當時我如何反應的,以及如何讓他將那條內褲穿在了我身上,我隻記得他說:“真好,長的真漂亮,因子長大了……哈哈!”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高興的在客廳裏,看著電視上的人唱歌時自己也跟著嚎。
我看著屋子裏沒了魏昊軒的身影,則獨自啜泣。
他喝醉了之後,走到我屋子裏,醉眼痛紅的笑著說:“自己睡害怕對不對?快,去那屋睡,以後這個屋就是你寫作業的書房,睡覺的時候到那屋睡!好不好?”
魏昊軒母子走後,我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六歲半那一年。
王濤整天給我買好東西,哄著我。晚上也會摟著我睡覺,但是並沒有碰過我。
雖然我想念魏昊軒和魏琳,可是卻又改變不了什麼。
隱隱的、傻傻的竟還覺得,是不是因為他們母子走了之後,我才有了這麼多的好東西?
噩夢終究還是會來的。而且還是猶如溫水煮青蛙那種,在你慢慢的不知不覺中突然降臨。
……
十幾天後,我放學回到家時,發現他在廚房裏燒熱水。
見我回來後,第一句話就是:“快去吃飯,吃飯完我給你洗澡啊。”
那時候的我早已不是六歲的孩子了。已經知道了害羞,也知道了男女授受不親。
“聽見了嗎?”他表情僵硬,口氣微重的問。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簡單的吃了點飯,走進書房後,卻是怎麼也寫不下作業去了。
心裏七上八下的,卻不知道怎麼辦。越想越覺得他那眼神不對勁,但是又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來,洗澡了。”
他推開書房的門,微笑著輕聲喊我。
走過我們一起睡覺的臥室時,撇了一眼床單。發現今天的床單好幹淨好幹淨,幹淨的很不正常。
“快來!”他敞開洗手間的門後看著我說。
我輕輕的走進去,裏麵已經被熱氣蒸的煙霧繚繞。
我站在大水盆裏麵,小小的洗手間裏霧蒙蒙的看不清。每次回憶時也是霧蒙蒙的。
隻記得他當時有笑。而且那笑聲很特別。笑的讓我感覺到骨髓都在跟著顫,詭異的讓人心慌。
“嗬嗬。來,我給你擦擦。擦完了就去睡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