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裏拿的啥?誰給你寫的信?”
江景國剛剛訓練結束,褪下外麵的衣服,穿著一件汗衫,光著膀子看著劉霞萍手裏捏著的信件,隻覺得她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 Ww W COM
劉霞萍輕歎了口氣,將信直接塞到他的手裏,抱起已經三歲的閨女,把她手裏的泥巴扔掉,“你自己看看吧,是……金悅寫來的。”
“金悅?”江景國眼神一暗,立即拿著信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卻也是歎了口氣,“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有這種手段,如果是在亂世,她肯定會是一個梟雄級別的人物,可惜了,一念之錯。”
“她她不恨我了,還跟我道了歉。”
劉霞萍想著信上麵的內容,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
對於金悅,她肯定是非常討厭的沒錯。
畢竟這個女人當初做的那些事兒實在太缺德了,當三還當的那麼理直氣壯,就連那種惡毒的主意都能夠幹得出來。
所以當初知道她的下場時,她也隻是唏噓了一下賣掉她的竟然是她的親生父母而已之外,就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了。
她不是被別人傷害了還沒什麼的聖母。
當初燕子山那件事兒後,她身體也留下了病根。
在野外凍了三三夜,連口熱乎的都難以吃到,還饑一頓飽一頓的,極為傷身體。
更何況,她從就營養不良,很的時候就開始幹重活,身體早就落下了病根,需要好好養著。
本來沒有燕子山那件事兒的話,她的身子也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結果上次的事情後,她以前喝的那些中藥算全部都白費了不,反而經常生病,連跟兒子女兒都不好太親近,省得把病氣過給了他們。
連續喝了兩年的重要,她都被江景國監督著,一都沒有停過藥,這才把身體又恢複了以前的水平。
至少哪怕不心吹了冷風,也不用擔心回去又燒了。
所以,對於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她根本沒覺得金悅有什麼可以同情的地方。
隻是……看到這封遲了許久的道歉信的時候,她心裏有些不大是滋味。
誰能夠想得到,金悅居然連她殺了山村那麼多人的事兒也敢在信裏寫出來,似乎根本不怕她去舉報似得。
劉霞萍甚至都能夠想象,金悅當初計劃殺光那個村子裏的人的時候,麵臨的處境是有多麼的絕望,才能讓她一個女人都能下這麼重的手!
至少她不得不承認,論起心狠與果斷,自己根本比不上金悅。
若是她在那個山村裏麵對的那些事情,她估計最終會受不了與那家人一起同歸於盡,卻絕對不會想到要殺掉整個村子裏的人來複仇。
金悅連剛剛出生的幼兒都毫不客氣的殺掉,實在太心狠手辣了。
“或許我得感謝當初她沒有恨到我想要殺了我的地步,否則……”劉霞萍無奈的笑了笑,“當初她那麼對我,看來還手下留情了。”
江景國看完了信,就直接將其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