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躺在床上,看著從窗透過的月光,久久不能入睡,夜晚似乎特別漫長,他有點想家了。才剛剛出來幾天的時間,讓他處處碰壁,似乎山裏學來的那些個本事,在這裏沒有用武之地。
第二天,王玉一如既往的早早起了床,鍛煉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這是在山上養成的習慣。老道士說過“絲不織不成網,體不練不強壯”王玉一直記得。
來到了小區旁邊的公園,看著草坪上舞動著鞭子的老人,王玉久久不能挪開雙眼,這已經是他第5天在這公園看老人舞鞭子了。
王玉跟在村子學過一段時間的鞭子,教他鞭法的人叫屠夫。屠夫不是村裏的人,是王玉三四歲的時候來到村子的。當時他滿身是傷,被毒婆子救了,一直待在村子裏,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在王玉八歲那年,老瞎子把他送到屠夫家裏說是讓他跟著屠夫學點東西,屠夫才教著王玉學鞭法。屠夫有一條鞭子一直掛在腰間,從沒見過他摘下來,王玉問過屠夫為什麼不用那鞭子,屠夫隻是說“這鞭子沾的血太多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它的”。
鞭子屬於“十八般兵器”中的第十七種——索套。自古用鞭子的人就很少,鞭子看著用起來簡單,實際上功力不足的人是使用不了的。
正如古人說的:斷鋼易、而斷水難,用硬器隻須力足以舉其器,即可指揮如意。用鞭器者須貫其力,使鞭者亦變如鋼條,然後始可以臨敵,故鞭流不易習也。所以王玉學了兩年才剛剛摸到鞭法的門檻。
王玉一看到有人舞鞭子就來興致,而老人舞的鞭子跟平常人的不同,是通體金屬打造的,看起來就不輕快。鞭子舞動起來,遒勁有力,時而發出的“砰,砰”巨響,引著來往的路人駐足觀望,更是讓王玉感興趣。
“小夥子,對這鋼鞭有興趣?”老人興許是累了,停下來看著這個連續幾天來看自己舞鞭的年輕人,朗聲說道。
王玉沒有想到老人會跟自己說話,忙說“是啊,老爺子,你這鞭子不輕吧,看著你舞動著它,真帶勁”
“哈哈哈哈,你來試試”老人高興的將鞭子遞到王玉的手中。
鞭子長約三米,總共十九節,每節都用軟銅相連,鞭柄上用軟銅固定著幾塊木片,每節的鋼麵上都刻著“赤心報國”四個字,顯得甚是華麗。
王玉接過鞭子,“嘶”倒吸一口冷氣,僅僅握在手裏的幾節就使他有點吃力,這整條鞭子怕是有百斤之重,“老人是如何舞動起來的”王玉疑惑的看著老人。
“怎麼,拿不動?哈哈哈哈”老人大笑。
王玉不服輸的拿著鞭子緩慢的甩動著,顯得特別吃力,老人隻是在一旁微笑的看著。
隨著王玉慢慢的適應了鞭子的重量,舞動的鞭子也是越來越有節奏,不知覺的就舞起來屠夫教自己的那套鞭法。
“血煉鞭法,他怎麼會這鞭法”老人臉色陰晴不定,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微皺。
“孩子,你舞的這套鞭法是誰教給你的?”老人沉聲問道。
正舞得起勁,聽到老人的話,王玉突然想起爺爺曾經說過“村子裏任何事情都不能跟外人說”,趕緊說道“這就是小子亂舞著玩的,沒人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