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原本千人,可都被相繼攆了出去,現在僅剩下五十人不到,方才的喜慶感不在了,一下子有種人去樓空,異常沉重之感。
座椅經過改動,圍成了一個圈,華夏一號與數名高官沿圈而坐,而圈中的情侶,一站一坐,倒有些像是法院審問犯人的樣子。
此時的唐顏鼻泡臉腫,看起來很是淒慘,他低垂著頭,坐於冷板凳之上,時不時看看這個,時不時看看那個,最後將目光放在了教堂正中的十字架上。
似乎,在懺悔....
趙綾羅見唐顏一身的傷,心中有些不忍,卻也沒有多說,倔強的抬起頭,目光與華夏一號對視,然而與幾位官員一一對視.....
偌大的教堂中,誰也沒有先開口,等著一號發話,官員們一臉嚴肅,杜家兩爺子一臉的惡毒,尤其是看向唐顏時,真是恨不得飲其血,食其肉!
哪怕他們已經掩飾了,卻根本掩飾不住,就算是杜卡已經發泄了一通,將唐顏打成這樣,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氣。
對於這種情況,華夏一號心中苦笑連連,也不知此時該說什麼好,半響後,歎了口氣,道:“好了好了,搞得跟毛青天審問犯人一樣,老杜,你們家的事,我覺得還是你來解決比較好。”
原本都要走了,哪會想到這新娘子又跑了回來,這也就罷了,還帶回了如此危險的人物,正因有這層關係,華夏一號也就不能一走了之了!
但他實在不知怎麼開口,這才將爛攤子丟給了杜康,畢竟這事要扯,也要往杜家扯起....
杜康臉色陰沉,當即喝道:“唐顏,你可知罪?進我杜家,劫我孫媳,色膽包天,還辱我孫媳之清白,你究竟安得怎樣的心?”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是嘴角一抽,這情形,這口氣,怎和古代衙門審問犯人一個模樣。
“不知!”
唐顏搖了搖頭,忽然擠出了滴淚,極其委屈的道:“我隻知....杜老爺子棒打鴛鴦,用盡手段,迫使綾兒進杜家嫁於杜卡為妻,我救我老婆脫離苦海,難道這也有錯?我...我冤枉啊!”
杜康瞪大了眼,沒能想到唐顏竟倒打一耙,冷笑道:“你還要狡辯,證據確鑿,難道還要我拿出來當麵指正麼?”
唐顏歎了口氣:“難道我和我女朋友做那種事,犯法了麼?”
杜康頓時臉色鐵青,咬牙說道:“誰是你女朋友,她可是我孫子的未婚妻!好....既然你承認了,那就說明你潛入杜家是事實,依照華夏《刑法》第二百四十五條,非法侵入他人住宅,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唐顏嚇了一大跳:“非法侵入?貌似你杜家昨夜設宴,不巧我隻是某位賓客的隨從....”
杜康深吸了口氣,道:“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麼?就算我杜家昨夜設宴,可有些地方,應許你去了麼?我孫媳婦的閨房,可有人同意你去?既然沒人同意,你照樣是非法入侵。”
唐顏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的說:“誰看見我進你孫媳婦的閨房了?實不相瞞.....昨夜我們,其實是在一片小樹林中野戰.....”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淡定了,趙綾羅更是羞紅了臉,都不敢和任何一名官員對視。
“你放屁!”
杜康激動的跳了起來,指著唐顏破口罵道:“你這無恥之徒,敢做不敢當,野戰....野戰又怎會將我杜家的被褥糟蹋成那樣?”
唐顏看了一眼趙綾羅,似乎有些羞澀,半響後,靦腆說道:“那被褥....其實是綾兒自備的,綾兒一直善解人意,以前我們在海邊,在湖邊,在天橋下.....她都會自備一套,所以.....最多你隻能告我們,用了你們家的被子。”
“你這無恥之徒,簡直就是強詞奪理....我就不相信,天台那繩子上沒有你的指紋。”
“我無恥?你這老家....老人家簡直就是在汙蔑,欺負老實人。什麼繩子?要真有我指紋,我認了就是,沒有...我幹嘛要認?”
“你....”
這裏畢竟不是法院,因事態突然,也沒有真正的判斷員,大夥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都沒完沒了了,不由得紛紛苦笑。
其實,若是此事,唐顏被當場逮到,如何都脫不了幹係,但僅僅憑那床單,還真無法定他的罪。
至於繩子上的指紋,他更是有恃無恐,因為昨夜他帶手套....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