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夏天,格外的炎熱。學校不得不推遲10天開學。
很幸運的,開學第一天我就遇到了同村的她,小學同班的她和她。群體生活的未知與不安,被這相逢的快感一點點衝淡。
在期待中、不安中、未知的未來裏,踏上了初中的旅途。課堂的第一課,無非就是各位老師的自我介紹,講講自己對自己所教授這門課的要求。其他課程都不會讓我懼怕,但是英語這門課,讓我無意識在心裏有一分反感和恐懼。和小學的那段經曆有關係,可能當時受到的打擊和傷害太大,無意識的認為自己肯定學不好英語這門課。
開始的時候,我和同村的她是最要好的。一則她的性格溫婉,我的性格比較火爆,不同的性格給自己會帶來與眾不同的感覺;二則,我們同村的,周末放假順路,就會一起回家。我和她在一起幾乎是形影不離,大家有什麼話都不會憋在心裏麵,都會相互傾訴。我很喜歡這種美妙的感覺,我不用時時刻刻去猜忌其他人心中的想法,我也不用去考慮自己的言行舉止在別人看來是怎樣的。正是基於此,初中生涯應該是我學校生涯中最自由的時期,講自己最想講的話,做自己最想做的事情,當然,正因為如此,這個時期受到的傷害也是最大的。一般的孩子,叛逆期就是在初中時期吧,處於沒有小學的無憂無慮和沒有高中慢慢形成的自我價值觀的特殊時期,慢慢地探尋自我內心世界的一些東西,而後,自我慢慢地去消化掉。
後來,我們之間介入了一個她。那個時期的我,占有欲霸道到了極點,是不可能忍受一個她的。迄今為止,我都認為三個人的友誼不如兩個人的友誼來得可靠。剛開始的時候,大家都能愉快相處,慢慢地,她陪伴她的時間越來越多,我的心中就日複一日地不爽起來,知道最終我的防禦線瞬間崩塌。她睡在我的下鋪,每天晚上我都會在淩晨之後搖動床鋪,使得她和我都不能安心睡覺,剛開始的時候她還很隱忍,什麼話都沒有講;後來,她實在忍受不了了,我們倆就會在半夜開罵。每天晚上都開始這樣的戲碼,一天天地,她也疲倦了,正好隔壁寢室有空床位,決定搬離我們寢室。趁著她還沒有搬離寢室之前,我們一起導演了一場好戲:我很了解她的作息時間,在一個夏天的晚自習之後,我算好時間回到寢室,當然也提前通知了寢室其他夥伴的,我把掃地用得掃帚放在寢室門上,靜靜地等待魚餌上鉤。她慢慢地走進寢室門口,當時我的心中也有些許猶豫,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在過分,但我隻要一想到她對我的冷落,她對我的背叛,她即將搬離寢室,和我再無任何瓜葛,我的心就隱隱作痛,是她害得得到珍貴的東西,瞬間又失去珍貴的東西,那我寧願未曾得到過。魚餌成功上鉤,晚上的時候,我聽見了她的哭泣聲,說實話,那一刻我的心情也不美麗。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的生活中不再有她,她的生活裏也不再有我。第二天,她就帶著失望、傷心、淚水搬離寢室。
搬離寢室後,我就和我們中的第三者,成為了朋友。我再也不要對任何人講出我的心裏話,我再也不要在情感上依賴任何人,她離開之後,這是我在心中時時刻刻對自己時時刻刻警告。其實,和她相處真的不是那麼的愉快,總覺得有些東西不對勁,刻意,對,就是刻意,她很多的時候就是在刻意逢迎我。寢室的其他人,會在她不再的時候討論她,我聽過一次兩次也不以為然。可是,聽的次數多了,我自然而然,會忍不住地去觀察她的言行舉止,真的和其他人講的一樣,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意識到的那一刻,我全身禁不住痙攣,生理性的幹嘔起來。當然,我肯定不會像上次那樣,隻是慢慢地和她走得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