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軍的話又讓陳小麗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和你媽商量後,希望你和李少山離開青城,到別處,或到他老家去,躲開王家,至少等王玉東結婚後,再回來。如何?”陳季軍征求陳小麗的意見。
“這個事情我作不了主,我要征求少山的意見,由他說了算。”陳小麗說。
“也是,是得由他作主。你告訴他,如果你們不走,王家對你們十分不利,甚至會有生命之憂。”陳季軍說。
“報警。我就不相信他王家就沒有王法管他了!”陳小麗說。
“不得行。官官相護你沒聽說過?報警有屁用。”陳季軍何嚐沒有想過報警,他沒有那個膽,他怕把自己搞臭了。
“不怕,我就要去報警,我就看他王家有多大能耐。”陳小麗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你聽老爸的沒錯。我們沒有必要去和人家鬥,我們鬥不過人家的。”陳季軍說,“就這樣,如果他李少山願意回老家,我出錢給他修好房子。”
“爸,你就別擔心了,他家的房子可能都要完工了。是他自己找的錢修的。”陳小麗說。
“啊?他找的錢?”陳季軍有點懷疑。
“你老就太小瞧人了。人家李少山都要上億的身家了。”陳小麗說。
“什麼?都要上億了?”陳季軍眼睛都要鼓出來了。
陳小麗把李少山炒股和搗騰古玩的事告訴了老爸。
陳季軍萬萬沒料到,一個小小的毛頭小子,就幾個月的功夫,就有如此了得經濟收入,是他十多年的成就,這是他所不敢想象的。
“此子可造,此子可造。”陳季軍喃喃自語。
話說自從楊春花不辭而別,李少山的臉上便從此沒有了笑意。他的臉整天都拉得老長。陳小麗每天都要來陪著他,但是,李少山總是木然地呆坐,不說話,也不動。
陳小麗無法讓他高興得起來。她講笑話,講她的所見所聞,講他倆的故事,李少山隻是聽,總是木然地呆坐著。
陳小麗知道李少山是在想著楊春花。陳小麗覺得很傷心,很後悔。她異常自責。她知道,是她的出現讓楊春花選擇了離開他;是楊春花的離開讓李少山傷痛。她後悔自己太過莽撞,不應該橫刀奪愛,既害了楊春花,又傷了李少山,最終也會害自己。但事已至此,怎麼辦?陳小麗一遍又一遍地問著自己。
飯後,兩人坐在電視機前。
李少山還是木然的看著,也許是聽著電視。
陳小麗坐在李少山的旁邊緊挨著他,將頭依靠在他的肩上。
“少山,我爸說,王家會對我們下毒手。我爸希望我們能夠離開這裏。到時別處,或是你的老家暫避一段時間,等王玉東結婚後再回來。我爸讓我來和你商量,看你的意思。”陳小麗小聲地在李少山的耳邊說。
“嗯。”李少山仍然發著呆。
“少山,你別這樣好不好?”陳小麗提高了聲音,“如果你再這樣,會把我逼瘋的。”
“嗯。”
“少山,都怪我,都怪我…...”陳小麗伏在李少山的腿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李少山在陳小麗的背上輕輕地拍著,沒說話。
陳小麗哭夠了,伏在李少山的腿上,昏昏的睡去。
楊春花為了李少山,選擇了離開他。這件事讓李少山無法接受,他的良心受到了極大的遣責。他恨自己朝三暮四,性如浮萍,性不專,愛不定。他也怨楊春花為啥就不理解自己,為啥就不知道自己的心裏裝的是她。不是已經向她說明了我的心裏隻有她嗎?不就才一個晚上不到的時間嗎,為啥就不等到天明當麵說清楚?既然都已經有了我李少山的骨血,為啥還要選擇離開我?是在故意氣我,還是想要我的命?楊春花的選擇讓李少山想不通。
李少山又恨起陳小麗來。如果不是她橫插一腳,自己和楊春花天生一對,豈會被拆散?她楊春花豈會有今天的帶怨離去?都是你陳小麗橫刀奪愛。李少山心生怨氣。
但是,這也不是陳小麗一個人的責任啊,自己可要負一大半的責任的,如果自己能夠把持住,她一個嬌弱小女人,能把自己怎樣?隻怪自己是個畜生,一個見色忘義的畜生。李少山又恨起了自己。
他看了一眼伏在自己大腿上睡著了的陳小麗,又覺得她也是一個可憐之人。她愛上了自己,她沒錯。是自己的舉動讓她著了迷,如果自己當初對她直言相告,讓她死了這份心,那不就結了嗎?隻怪自己當時被陳小麗麗質所迷,而生了賊心。也是那點賊心被陳小麗及時捕捉,自己才成了她的裙下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