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落地窗子,將柔和的月光引進了屋子裏,照在潔白的地板上,仿佛傾瀉了一地的水銀。
整個屋子裏響起輕快的DJ音樂,以及高跟鞋偶爾落地發出的噠噠聲響。
屋子內的沙發上,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眉清目秀,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目光看著麵前的女孩。
女孩的臉上帶著冰冷,手心裏拿著一條精美的項鏈,眼神直視這麵前的少年,但她的手指卻輕微的有些發抖。
“東西可以交給我了……”少年陳默冷漠的開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女孩微微一愣,“這條項鏈……”
“怎麼?不願意交出來?”陳默的麵色一愣。
“沒……”女孩的臉色有些蒼白,急忙伸出了自己的手。
陳默站起了身子,緩緩的走到了女孩身前,將女孩手腕上的項鏈取了下來。
“啊……”就在這個時候,女人猛地發出一聲尖叫,緊接著便脫離了陳默的身旁,大聲驚叫道:“非禮啊……救命啊……有人想要非禮我……”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十幾名拿著相機的記者衝了進來。當先一位卻身穿高檔西裝,整個人看上去牛哄哄的樣子。聽到少女的驚叫,不由得對陳默露出了一絲獰笑。
至始至終,陳默的嘴角依舊掛著淺笑,就猶如他走進這個房間時候一樣,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哢哢哢……數十聲快門按下的聲音,屋子內的一切被定格在了照片上。
衣衫不整的女孩,嘴角帶笑的少年,還有剛剛因為劇烈後退而扯斷的輕紗,這一切對於陳默都是致命的打擊。然而陳默的嘴角,依舊掛著最淺顯的笑意。那種笑容,似乎不將任何事情放在眼中,似乎不在乎任何事情。
麵對著這種笑容,即便是倒地不起的女子,心頭也是微微一愣,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隻有那帶著十幾名記者衝進來的青年,嘴角依舊掛著冷笑。
“我贏了……”那青年揮了揮手,身後的記者立即停止了動作,猶如潮水一般的倒退了出去。
陳默抬起頭,臉上帶著淺笑,而他的手中卻握著一條看似銀白的項鏈。隻要項鏈在手,他不認為是麵前這個人贏了。
“隻要我將這些照片傳到網上,相信明天這個時候,你已經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不要說早已經拋棄了你的陳家,恐怕就連夏家,也絕對不會站在你的身邊了,更何況是夏雪凝?”青年開口,嘴角的獰笑越發的猙獰起來。
陳默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鄙視,隻是默默的搖了搖頭,緩步向外走去。他今天來到這裏,為的就是那條項鏈。既然已經到了手裏,哪裏還會在意其他的事情?
“站住!”一聲暴喝,青年猛地盯住了陳默。
陳默臉上的淺笑第一次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冷漠,“別忘了這裏是深海市,不是燕京……”
“哈哈……深海市又怎樣?我朱建洪想要弄死你這喪家之犬,還會在乎這裏是什麼地方?”朱建洪張狂一笑,隨手便掏出了黑黝黝的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