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犯忌(2 / 2)

叔公這樣答:“二生肖之歲便是二十四歲,一生肖為十二年。”

“也就是說,叔公我,二十四歲之前,不能去媽媽的媽媽家。”

“就是不能去外婆家了。”

一小夥伴這樣說道,叔公點頭,嗯,就是這意思,但是,在我二十四歲時,我外婆病重,為了見她最後一麵,我還是犯了這真忌,在外婆家辦完她的後事後,回家的路上,我遇上了一女子,她受了傷,我本著好心救她,但不成想她是厲鬼上身,因為看上了我的元氣,所以對我施以暗算,最終,我殺了那厲鬼,自己的雙腿也受了傷,最後因為涉嫌殺人,被送進了派出所,因此擔誤了治療,造成了雙腿殘疾,一身修為也幾乎全廢。

其後,叔公又跟我講過,其實他不應該中了那厲鬼的計的,可當時,那厲鬼上身的女子,實在是太楚楚可憐,讓人心中生愛了,也就因此放鬆了警惕,最後落了個悲慘下場。

最後的最後,叔公說,他師傅動了些關心,把他弄了出來,老人家當時是又氣又恨又心疼,恨鐵不成鐵啊,最後老人家把叔公逐出了師門,叔公說,這也是為他好,並非是老人家狠心,因為人在玄門,身不由己。

為什麼說這麼多呢,因為叔公也為我算過命,他修為雖沒了,但反而因此讓他專精這門,他曾算到我有這一劫,不過,我當時隻是嗬嗬一笑,並不信他所講,包括他的傳奇,他犯了真忌的故事,沒錯,我把他講的一切,都當做故事了。

而最後的最後,結局是叔公很貧苦的死去,上天並沒有因此放過了他,而是在他六生肖之年,七十二歲時,又給了他一劫,讓本就殘疾的他中風,讓他連基本的行動都變得艱難無比。

而無兒無女的他,不用說,也知道,他最後的生活,有多慘淡了,基本上可以說真的是在等死,再無半點對生活的憧憬,連他自己也沒算到,他最黑暗的日子,竟會是他最後的時日。

這事,是芳兒媽告訴我的,她說,在去年,她與一些鄰居,為叔公湊了些錢,請了些人給叔公做了法事,安葬在山上了。

芳兒媽講起這事,勾起了我年少的回憶,如今看來,一切似乎都是注定,無論是我,還是叔公,叔公是不得以犯之,我是無意犯之。

經過自己這些年的遭遇,由不得我不信忌這回事,我也是犯了忌,才會做了幾年植物人的,隻是所幸,我犯的是內忌,並不是最可怕的真忌。

忌有三忌,真忌內忌外忌,真忌最可怕,如同叔公那樣一生下來便有,內忌好多了,內忌隻是忌某一年中不能犯某種事,比如在二十歲時,不能近紅白喜事,也就是結婚喪事這類不能去,即便是兄長結婚也不能近,要避開。

而外忌就沒什麼了,比如倒黴幾天之類的,這些都無傷大雅。

三忌的存在,我現在不得不信,有時候便是這樣,你想不信也得信,老人不是常說嘛:“時常講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