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向天壽猶豫了很久,終於沒有打電話給向天伊說出向天壽對向雲龍和楊微的懷疑。
向天壽不知道他這麼做對不對,或許,從內心深處,向天壽實在不想懷疑李丹妮吧。
向天壽有證據麼?
沒有!
既然沒有證據,向天壽說了有什麼用處?向天伊會信向天壽麼?或許會,或許不會……也可能,根本不用向天壽說,向天伊一定會想到這些。她一向是那麼的精明!
至於向天壽,向天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裏拒絕去懷疑楊微……向天壽隻知道,楊微那天告別之後,向天壽心裏總是感覺空蕩蕩的。向天壽不知道怎麼描繪這種感覺……
有一點酸,有一點黯然,又仿佛有一點別的什麼……向天壽會想起那天晚上向天壽們兩人從山坡上滾下去,她抱著斷臂的向天壽蹣跚逃亡。
兩人互相抱著取暖,躲在那個小山凹裏,凍得發抖,卻故意說笑話分散注意力。還有……她撕裂自己的內衣給向天壽包紮頭上的傷。
怎麼說呢,那仿佛是一種患難與共的感覺。
如果現在向天壽懷疑她……那豈不是等於強迫向天壽承認,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虛偽的?都是偽裝出來的?
向天壽實在不想這麼做!
向天壽承認自己對那個女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尤其是想起她臨走之前的那一吻……
她為什麼吻向天壽一下?
或許是出於感激向天壽救了她?為她斷了腿?還是陪她說了半夜的笑話?
又或者,僅僅是處於美國人告別時候的禮節?
每次向天壽想到這裏,就忍不住嘲弄自己:陳陽,別做夢了!
當然,腦子裏的這些旖旎念頭,偶爾想想也就算了。向天壽又不是沒見過女人的花癡,不過隻要是一個男人,和楊微那種級別的絕色美女單獨在荒郊亞外待了一夜,共同患難一場,兩人抱著取暖,人家女孩還把內衣撕下來給你包紮傷口……
經過這些事情之後,你若是說對她不動心,那麼才是鬼話!
幸好這兩天過來向天壽已經平靜了許多,已經不在想那些念頭,偶爾也逗逗阿梅這個女孩取樂。
說起阿梅這個女孩,她脾氣極好,大概是幹這行的都是經過訓練,所以很有耐心,做事也細心,把向天壽照顧得簡直如當皇帝一樣。向天壽聽阿梅說,她在那家護理公司的薪水也不過一個月兩千塊,她曾經照顧過產婦,手術後的患者,還有一些年邁的老人。相比而言,照顧向天壽這麼一個輕傷患者,並不很累,而且幹的時間短,收入卻高。
向天壽感覺開始的時候她有點怕向天壽,大概是因為向天壽的形象問題吧。
一個男人,身材彪捍,身上有傷疤,腦袋上頭發短短,仿佛光頭一樣,還有傷疤,一看就是打架打出來的。眉目間還有一點淩厲之色,怎麼看怎麼像黑社會。
她一個女孩子,當然是有點怕的。
不過這三天下來,看向天壽對她挺和氣,也沒有什麼動手動腳之類的事情,也就漸漸對向天壽沒了防備,偶爾也會陪向天壽說說話。
說實話,向天壽對她的工作感興趣……純粹是因為看日本**看多了。
這種穿著製服的小美女,成天在麵前晃來晃去,伺候病人,端茶送水,甚至還要幫向天壽解決一些日常生活的必須環節……比如擦臉擦身,還有上廁所之類。
第一次上廁所向天壽不讓她扶向天壽去,堅持自己一個人,因為向天壽感覺尿尿的時候,如果身邊站著一個人參觀,尤其是一個妙齡少女,向天壽怕向天壽會出醜。
不過人家阿梅倒是很坦然的樣子,滿臉職業態度,在她的眼裏向天壽不過是一個病人,是沒有男女之分的。她還說,**這種工作,有的時候伺候一些癱瘓的病人,甚至要親手幫助病人解決……手裏拿著細長的輸鳥管……
用她的說法是:醫者父母心。
向天壽肅然起敬!
隨後向天壽不禁為自己齷鹺的心理感到很慚愧,之後上廁所,向天壽沒有拒絕她的幫助,而是當著她的麵來了一場暢快淋漓的發泄……
不過這絲敬意僅僅維持了不到兩個小時,向天壽不小心聽見她在門外打電話和朋友聊天的時候用一種很八卦很興奮的口吻低呼:“哇!這次這個好帥啊!很酷呢!身材很好哦!而且那個東西也很大哦……”
向天壽:“¥%#¥¥※※……”
從此向天壽明白,即使看上去再清純的女孩子,都可能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