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壽發出的這個聲音立刻驚動了旁邊的人。
“你醒了?”一個很輕動聽的女人聲音,向天壽轉動眼珠朝著床頭右側看去,隻見一個苗條的女子坐在向天壽床頭,看著向天壽醒來,滿臉都是喜悅,她穿著一身專業護理人員的裝束,有些像護士,不過衣服卻並不是白色的,而是藍色的。
向天壽張了張嘴唇,她立刻俯下身子,靠近向天壽:“你說什麼?你感覺怎麼樣?”
“我口渴。”向天壽吸了口氣,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要喝水。”
這個女子立刻轉身拿來了一瓶水,卻並不給向天壽喝,隻是拿起一根棉簽,小心翼翼的蘸了水,均勻的塗抹在向天壽的嘴唇上,同時用那輕柔動聽的聲音道:“你現在不能立刻喝水,還是先休息一下。”
向天壽感覺到嘴唇上有了濕潤的味道,立刻用力吮吸起來,可惜這一點點濕潤,根本不夠向天壽解渴的,越是吮吸嘴唇,向天壽就渴得越厲害,忍不住低聲道:“我想喝水。”
“不行。”女護理的回答溫柔而堅決:“我去喊醫生來。”
不多片刻,女護理帶著一個醫生走了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張恒。
醫生拿起電筒走到向天壽身邊,身手扒拉開向天壽的眼皮,照了照向天壽的眼球,又仔細問了向天壽有沒有什麼感覺。向天壽告訴他他口渴,很想喝水,而且頭很暈,有些惡心想吐。
“沒什麼事情了。”醫生點點頭,回頭看著:“他沒有什麼大礙,現在頭暈惡心嘔吐,都是腦部受到撞擊之後的輕微腦振蕩引起的,休息一下就好了。至於他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用心修養一段時間吧。”
向天壽掙紮了一下,嘶啞著聲音要求:“向天壽想喝水。”
醫生看了向天壽一眼,對護理道:“可以喝一點葡萄糖水,但別喝太多。”然後就走出了病房。
護理出去幫向天壽準備葡萄糖,房間裏剩下向天壽和張恒,他終於走到向天壽身邊,坐下,正色道:“阿壽,感覺怎麼樣?”
“還好。”向天壽勉強笑了笑:“我沒事。”
“嗯!”張恒點點頭,他臉色平靜:“是向天傲手下的人和李丹妮的人一起找到了你們。現在你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一遍,要仔細,不要有什麼遺漏。
向天壽歎了口氣,把事情緩緩向張恒說了一遍,一麵說,一麵回憶,張恒沒有插口,靜靜聽向天壽說完,他的臉色漸漸有些陰沉。向天壽忍不住低聲加了一句:“張恒,向天壽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
“嗯……”他點點頭:“你有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現在我一時也想不清。頭疼得厲害。”向天壽苦笑:“不過,對方明顯是跟蹤我們到那裏然後偷襲的。而且,其中一個家夥功夫不錯,比我差不了多少。我感覺這些人不像是美國來的……”然後向天壽又仔細把偷襲他們那些人的模樣和裝束盡量描繪了一遍,說起那個和向天壽對打了幾個回合的家夥,他特別說明了,那個家夥似乎擅長擒拿功夫。
張恒眼睛裏閃過一絲精芒,然後看了向天壽一眼:“阿壽,你……你安心養傷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他已經站了起來,正準備走,忽然又轉身,看著向天壽,用一種古怪的語氣道:“我很奇怪,你晚上怎麼會和李丹妮這個女人在一起?”
“巧遇上的。”向天壽低聲道:“我晚上出來走走,就遇到她了。”
張恒看著向天壽,沉聲道:“好了,不管怎麼說,幸好有你,才救了她一命……這事情我會查清楚的。你先安心休息,有什麼需要的就和護理說,這是我花高價請來的,她會好好照顧你的。”
說完,張恒似乎準備走,向天壽忍不住喊住了他:“張恒……”
“什麼?”
“我……”向天壽想了想,小心翼翼道:“我聽李丹妮說,她懷疑是東藥公司外部的人……她說,在東藥背後的組織裏,好像有人不想讓李丹妮和我接觸,所以才會……”
“你不用多想了。”張恒阻止了向天壽繼續說下去:“這些也不是你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
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張恒似乎臉色有些臉色不善,匆忙離去了。
其實向天壽心裏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他,向天壽想問問李丹妮怎麼樣了,她傷得重不重之類的,可惜卻沒有問出口。
不多片刻,向天壽聽見病房門響,一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向天壽原以為是那個護理,可是仔細看清楚了,不禁怔了怔,是李丹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