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向天壽歎了口氣：“誰說你不漂亮的……除非他是個瞎子。”
李丹妮臉上閃過一絲紅暈，眼波仿佛又柔和了幾分，不過隨即她臉色一寒，怒道：“我漂亮不漂亮，也不關你的事！”
說完，用力一推，向天壽痛呼一聲被她推到了地上，牽動了手臂的傷痛，忍不住哼了幾聲。
不過這次李丹妮卻不管向天壽了，看都不看向天壽，任憑向天壽躺在地上。向天壽掙紮了一下，單手支撐自己爬了起來，仰身*在山坡上，喘了幾口氣，苦笑道：“這年頭，誇女孩漂亮都會挨罵……難道有人偏偏喜歡被人說成醜八怪麼？”
李丹妮卻不為所動，冷冷哼了一聲：“夠了。”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向天壽隻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古怪，脾氣更是琢磨不透。
過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她低聲喊了向天壽一聲：“向天壽。”
向天壽沒吭聲，她又低聲喊了一句。
“嗯？”
“你沒睡著？”李丹妮似乎語氣很輕鬆：“你說點什麼吧。”
向天壽有些心裏不悅：“說什麼？”
*，這個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
剛才叫他閉嘴，現在又請他說話！
“說說你怎麼學功夫的？或者說別的也行，說說向天伊說說向天傲。”李丹妮歎了口氣，她的語氣雖然冷靜，但是已經多了幾分請求的味道：“我不喜歡在黑暗的地方一個人呆著，我總會感到不自在。”
“學功夫的事情有什麼好說的。”向天壽歎了口氣：“現在這個年代，就算功夫再好，也頂不上一把槍好使。”
不過說到這裏，向天壽忽然笑了，先是小聲笑，後來忍不住笑得大聲了一點，再後來牽動了傷口疼的向天壽又笑又痛哼。
“你笑什麼？”
“我……”向天壽深深吸了口氣：“說起練武功的事情，向天壽忽然想起了一個笑話。就他們兩人從山坡上掉下來的這個事情……如果是放在故事裏麵……嘿嘿……假如他們掉下來的時候，發現下麵有一本武功秘笈，那麼他們的故事就可以拍武俠片了。假如他們掉下來的時候，在下麵遇到一個道骨仙風的神仙，那麼可以拍成修真的劇本……假如他們掉下來的時候不小心穿越時空回到了古代或者到了魔法世界異時空，那可以拍成一個穿越劇本，假如他們掉下來的時候下麵正好有一個外星人遺跡，那麼就變成科幻劇本了……假如他們掉下來的時候，下麵是一片亂石……”
李丹妮果然上鉤了“那麼會怎麼樣？”
向天壽歎了口氣，故意忍著笑：“……那我們就掛了。”
李丹妮愣了一下，隨即展顏笑了起來。
頓了一下，她瞟了向天壽一眼，語氣裏含著淡淡的笑意：“向天壽，想不到你還會說笑話。”
向天壽笑笑：“笑話我當然會說……隻不過你這個人太冷，剛才我們在上麵聊天的時候，覺得你很傲氣的樣子，有些難以接近。”
李丹妮點點頭，似乎想了想，卻用一種很認真的語氣，低聲道：“你再說一個吧，我現在很想再聽一個。”
再說一個？
說實話，其實說笑話不是向天壽的專長，他也不太擅長用笑話哄女孩，他不是那種甜言蜜語類型的男人。
想了想，向天壽才終於想起了一個笑話，是關於小姐的……這不奇怪，考慮到向天壽的工作環境，向天壽聽到的笑話有不少都是關於小姐這個行業的。
咳嗽了一聲，向天壽低聲笑道：“故事是這樣的……有一次，警察抓住了一個小姐……嗯，我說的‘小姐’就是所謂的失足女，你明白吧？國內都這麼稱呼的……警察抓住了這個小姐之後，小姐就為自己辯解，說，我不是**的！我隻是把價值十塊錢的***以兩百塊的價格賣給客人……最多算是哄抬物價而已！警察就問她啦：那你和他上床，算怎麼回事？小姐理直氣壯回答說，這是我教他怎麼使用！屬於售後服務！！”-
向天壽已經記不清她講了幾個笑話。他原本也不是一個擅長於說笑話的高手，更何況因為向天壽出身夜總會裏，平日裏聽來的笑話也大多是和“色”沾點關係的。有的隱諱一些，有的則粗鄙不堪。
向天壽一個個說了出來，李丹妮隻是靜靜傾聽，偶爾露出微笑。隻是笑得卻並不強烈，仿佛向天壽的每個笑話她都聽進去了，也被向天壽逗樂了，可是卻偏偏又帶著那麼幾分淡然的樣子……怎麼說呢，很克製，很理智。
說了一會兒，向天壽有些疲憊，重傷之下又一夜沒睡，不免有些精神不濟。他們兩人身子有靠近了一點，李丹妮忽然歎了口氣，低聲道：“謝謝你，我很久沒有笑得這麼輕鬆過了。”
“嗯？”向天壽沒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