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幫派跟官方都有那層模糊的關係,動了槍上麵追查下來,本地官方也不好維護,弄不好還牽連一片。所以幫派之間都有默契,火拚時很少用槍。
像遼山踢五,拿著製式武器到處亂噴,遇上有錢人就綁的,那叫悍匪。這種人全在警察通緝名單內,根本不在固定地點作案,打一槍換個點,一旦被抓就是吃花生米的下場。
至於野狼幫也動了槍,那是在對付危傑的時候,唯一的一次使用,結果就徹底覆滅。就算還有餘黨,警方也會徹底掃清,這就是因為動了槍。
有時候,一旦動槍,一場普通的黑社會仇殺,就會引起一場掃黑行動。
西城海在金陵曆史比較久了,所以依舊是提著單刀來砍危傑了,不過寶二的廢話多了點,快刀劉等不及了。
“跟他廢話那麼多幹什麼,給我砍死他!”快刀劉一揮手,頓時一陣喊殺聲,鋪天蓋地傳來。
危傑早等的打哈欠了,右腳輕點路燈杆底部,那路燈杆飛了起來,把衝在最前的那人拍飛。危傑隨手一揮,路燈杆朝著麵前橫掃了出去。
衝在前麵的一片,被危傑硬生生橫掃了出去,一個壘一個疊在了一起,然後一起紮進了路邊的陰溝裏。
危傑勢大力沉,路燈杆又非常重,拍出去的力道足有數百斤,但凡最先接觸到路燈杆的人,全是肋骨斷裂,口吐鮮血。
但後麵的人前赴後繼,一群群湧上來,砍刀鋼管紛紛朝著危傑的身上招呼上來。
這裏是露麵,比較寬闊,非常適合危傑施展。
他的招式平實無華,就是快準狠,每揮舞出去一下,就是一片哀鴻。
周圍的西城海幫眾雖然人多,但根本近不了危傑的身。危傑練功多年,內勁早已精純,力氣是綿綿不絕,越打越是虎虎生風。
直到……
直到快刀劉從眾人頭頂飛躍而過,用那把快刀,飛快的在危傑背後劃了下。刀很快,也很利,危傑的後背衣服被劃開,鮮血瞬間散開,染紅了整個後背。
吼……
危傑怒了,從喉嚨底發出一聲吼叫,這吼叫仿佛野獸發出,周圍的人瞬間齊齊一頓,心頭猛地一顫。
轉身甩路燈杆,一招精妙的霸王回馬槍,直接穿透了快刀劉的肩胛骨,他正準備又來偷襲,高舉的刀還在空中。
危傑猛地抽回了路燈杆,大吼了聲,甩開力道,一招力劈華山,當頭把路燈杆拍在了快刀劉的腦門上。
快刀劉的腦袋頓時如同萬朵桃花開,紅黃之物飛濺的到處都是,半拉子腦袋眨眼就不見了。
不等快刀劉腔子裏的血噴出來,危傑回身橫掃千秋,又前突斜劈,幾個反應慢的,全是被斷手斷腳,拍的飛出七八米遠有餘。
危傑殺的興起,索性扯掉上身的衣服,提著一根路燈杆,左衝右突,把幾十號西城海打手,殺的人仰馬翻,慘呼陣陣。
遠處站著的絡腮胡寶二,看的心驚不已,難怪這人見了這麼大的陣仗都不走,而是留下來要打,原來真有這本事。
寶二喜歡聽戲,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長阪坡七進七出,殺的曹軍人仰馬翻的常山趙子龍。都說趙子龍渾身是膽,無能人比。
寶二以為自己這輩子也見不到這種人,沒想到今天見到了。
現在的危傑,早已有了殺出重圍的本事,但他沒出去,每次當他朝著一個方向殺的沒人後,他會轉身再朝著另一個方向殺回去。
寶二的手抖了,親眼見了快刀劉的死,讓他有轉身就跑的心思。
但現在他必須上去,因為危傑已經把西城海的人殺破膽了,隻要他往一個方向看,那個方向的人就慌忙後退,已經被危傑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