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啊,這麼帥的男人,居然是gay,”舒婷感覺心裏有點堵,哎啊,她仰天長歎,不敢說話了,結果看到和聽到了醫生和那個護士的交流的對話。
她走了過去,上前撿起了地麵上,醫生不小心扔下的一張化驗單,
HIV陽性,
舒婷有點蒙,HIV是什麼鬼,禽流感吧,舒婷把所有的病都想了一遍,好像都不是這個東西。
“哎啊,真是不得了啊,”旁邊一個老大爺湊過頭來看,阿拉大叫一聲,拉起老伴就走,”這地方可不能呆了,都有艾滋病人了,說不定那針頭上都是艾滋病病毒。”
“神馬!!!”何舒婷尖叫一聲,“艾滋病病毒!!!”
何舒婷在想,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好像艾滋病是通過**傳播的,那麼來說,那兩個人出去**的話,那個救了自己一命的男人不是就會……
“喂,剛才那對狗男男跑到哪裏去了,”何舒婷一把抓住哪個胖護士的手緊張的問道。
“狗男男,我喜歡這個稱呼,”胖護士臉上泛起了蜜汁微笑,她翹起了那對蘭花指,不是,杜鵑花指,因為比較粗嗎,指著電梯說道,“剛看到他們下了負一層,應該是去停車場了。”
“靠,”舒婷罵了一句,轉身追了下去。
“現在人的素質啊,”胖護士嗅了嗅自己的腋下,那酸爽讓他無奈的說道,“連個姑娘家都要罵街啊!!”
何舒婷趕忙跑進了電梯裏麵,和那對老夫婦一起下了樓,兩個人站在一起,那對老夫婦站在一起,在相互拉扯,爭執不休。
“你個死老頭子,這麼害怕幹什麼,醫院能紮他幾個針頭啊,”老太太埋怨那老頭因為這麼一個破事就停止了體檢,“針頭次次都輪到你感染上啊?一把年紀了還剩下多少日子可活啊,害怕矮子病幹什麼?”
“你個老太婆,就你知道啊,還矮子病,那叫艾滋病,”老頭倔倔的反駁,“現在的醫院哪裏有正事啊,你沒看見那麼多媒體都去報道嗎,醫院回收利用針頭,然後感染艾滋病,文盲一個,新聞聯播,焦點訪談都不會看,萬一感染上可有你好受的。”
何舒婷不自然了,站在一邊,隻是數著下降的樓層數。
“你看這個姑娘,一看就是明白人,”老頭指著何舒婷對老太太說,“一看這醫院出現這種事情,肯定的說,人家也不在這裏治病了,人家就趕回家去了。”
“姑娘你也是覺得這醫院的針頭有事啊,“老太太顫顫巍巍的走過來,撫了撫老花鏡,看著他,聲音有點沙啞的問道。
“昂,對,”舒婷也沒說什麼,跟老頭老太太的糾纏在一起,肯定是沒完沒了的,何舒婷也不反駁什麼,大不了他們換一家醫院看唄,也沒什麼害處。
“我就說那,你看看你,”老頭得意洋洋的說道,老太太吃了個癟,隻好閃到了一邊去,氣鼓鼓的不再說話,老頭於是話癮上來了,對著舒婷就是一陣抱怨,“你看看醫院這個停車場,絕對是歧視性的,我的小電動四輪車怎麼了,礙到他的事情了嗎?就是看著寶馬,奧迪什麼的舒服才讓他們進來吧,反而對我這些看起來沒什麼錢的老頭老太太們又是查這個,又是查那個,我得找個有關部門投訴他們去啊。”
“你都找了一輩子有關部門了,”老太太在一邊白眼懟他,“我就沒見到過一個部門叫有關部門。”
“哎哎呀呀,我怎麼找了你這個文盲,”老頭火氣上的啊,瞪著眼睛訓老太太,“我怎麼地就跟你這個文盲過了一輩子呢,一點涵養都沒有,一點素質都沒有啊。”
“你有素質,你找個有素質的給你做飯,”老太太氣的假牙都翻了一下,“別跟我在這叨叨,就你那初中水平,還想找個有文化的,做夢去吧。”
“你……”
……
終於電梯到達了負一樓,老頭老太太一邊爭吵著,一邊朝著他們那輛小電動四輪車走了過去。
何舒婷連忙奔跑出去,一方麵是因為她擔心危傑,想要在兩個人**之前阻止這場交易,另一方麵,就是老頭老太太吵吵的她耳朵都起繭子了,她基本算是落荒而逃了。
當當當當,腳步聲傳來,危傑穿著一身嶄新的皮夾克出現在停車場的轉角,看起來更帥了,但是舒婷關心的可不是危傑的帥不帥,而是那個……那個皮夾克好像是那個蛇精男的。
那個患有艾滋病的蛇精男的。
“那兩個人不會是已經,”何舒婷震驚的捂住了嘴巴,“才幾分鍾啊,就這麼繳槍了啊,還以為是挺強壯的一個人呢?”
事實證明,女人其實比男人還要汙,女人的汙都是暗著的,男的汙都是看的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