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時,林雅文一身血跡的放倒了纏著他的黑衣人,正要往這邊來,看到的卻是這麼驚心動魄的一幕,心口慌亂,頓時痛聲大呼。
青嵐意識模糊,餘光中似乎看到了很多刺眼的光,正朝她劈來,想要反抗奈何全身無力,隻能任人擺布。
耳尖刮過冷風,林雅文已是淚流滿麵,正踉蹌而來,看著那彎刀就要落上青嵐那瘦弱的身軀,倏然,一道白光從半空劈下,黑衣人均來不及躲閃,便均已受傷,而青嵐也順勢落入一厚實的懷抱。
迷糊中,她半闔著眼眸,卻看清了此刻正抱著她的人,一樣的黑色錦袍,就連臉上也蒙了一塊黑色的蒙巾,可那雙透著殺氣的深眸卻有著異樣的情緒,似乎……是在為她擔憂……
再次醒來,已是在流雲居的地鋪上,手臂已經被包紮,可依舊嗜骨的疼,地上,還放著那件杏色衣服,卻已是血跡斑斑。
腦海閃過被救的一幕,那雙眼睛,透著嗜血的寒芒,卻是那麼的熟悉,還有那味道……
艱難的將自己撐身起來,卻發現天已經透黑,而屋子裏的光都是借靠蠟燭而來的。
她幾乎昏迷了一天,看著包紮出溢出來鮮紅的血跡,知道,毒已解了。
剛想要起身,門便嘎吱一聲響了。
“王妃!你醒了?”翠兒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來,見青嵐,又驚又喜到,借著燭光,看著她腫得像桃子樣的眼睛,知道,定是哭得極為傷心。
穩中的將盆放置好,翠兒幾個大步拉住正要起身的青嵐,擔心到:“傷的這麼重,就該好好躺著!”說著,還用了些蠻力將青嵐壓下來,迫使她躺了下來。
青嵐笑了笑,也不再霸蠻,隻是靜靜的躺著,任由翠兒為她擦試著臉和手腳。
“林太醫說了,這兩天您哪也不能去,就這樣在床上好好躺著,等他確定沒有複發的危險了才能下床走動!”翠兒就像個老婆子般擾的她耳根不能清靜,可青嵐卻不曾反駁什麼,因為,這也是一種享受!
“對了,那他怎麼樣了,傷得重不重?”突然想到什麼,她無心問到。
“嗯!滿身鮮血,走路都東倒西歪,可就是要為您療傷之後才去歇息,等他將您的傷口包紮後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管家已經請了大夫為他診治,好在都是些皮外傷,可能是也太勞累了才會這樣,休息幾天便沒事了!”翠兒這一開口說了一大堆。
嘰裏呱啦,青嵐頓覺的一個頭兩個大,可她還是不死心,接著又道:“可知道是誰救我回來的?”
她一定要知道那黑衣人的身份,因為總感覺很熟悉,可熟悉中又透著一股陌生,而且,那雙眼睛如同千年寒冰,她第一個就想聯想到的便是無涯,若真是,那麼……他失憶一事她要好好斟酌了。
“你說這個啊!是飛羽帶人去的,也是他抱你回來的,聽說是無意間飛來一飛鏢,飛羽他們一看,上麵便寫好了地址您遇到了危險等,於是,飛羽他們就去通報了王爺,王爺允許,許他們去的!”當時那一幕至今想起她還心驚肉跳呢,看著那飛鏢飛了進來,嚇住了不少人。
青嵐疑惑到:“你是說,王爺他一直在府裏?”
那麼,是她的幻覺麼?還是太過想他!
“對啊!”說到這,翠兒便一肚子火,恨得牙癢癢:“那個女人在這裏受了氣變找下人發潑,最後,不得不將公務繁忙的王爺逼出來陪她,兩人進了書房就一直沒出來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