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嵐被他瞪得很不自在,幹脆越過她往裏走,卻突然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拉住,背對他試著掙紮幾下,卻還是掙脫不了,不由被迫回頭。
“門沒關!”北蒼擎卻毫無表情吐出幾個令她吐血的字。
額頭滑過無數黑線,拳頭也有些蠢蠢欲動,要不是嚐試過他的暴力,這時肯定揍得他見不得人!
況且天還沒全黑,平時不都這麼開著麼?
可見北蒼擎似乎很堅持!
不想惹麻煩,便順手推了下門,它便吱呀一聲自動關了。
北蒼擎看著她那粗魯的動作,心裏開始糾結,這真是害他心神不寧的女人嗎?
在兩人僵持的對望中天看著黑了下來,傾盆大雨嘩啦啦落下,青嵐不免有些暗喜,明天能采集很多露水了。
北蒼擎卻是放開她的小手,獨自滾動輪椅靠窗而坐,似在回味什麼,細小的雨珠透過紙窗灑在衣襟上也不曾在意。
青嵐無心猜測他那心事,早早攤開被子躺了下來,這麼久她依舊睡在自己打的地鋪,倒也習慣了這樣。
北蒼擎內力本就深厚,聞著那均勻的呼吸,剛剛升起的煩躁莫名的平複了下來,看著那熟睡的麵孔,嘴角劃開一勾弧,輕輕轉動輪椅朝床而去。
夜!漸漸深了,雨也越來越小,風吹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詭異聲!
逍遙王府早已燈熄人眠,加上大雨的緣故,守門的此刻也不知蹲哪個角落打盹去了。
突然,從半空降下一批黑衣人,足足有二十幾個,個個高大威猛,手裏的大刀發出嗜血寒光,此刻,隻露一雙眸子在外,漸漸翻牆朝流雲居前進。
帶頭的似乎來曆不小,而且像是訓練有素,他一個手勢,其他人便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麼。
主子說了,這一次一定要讓逍遙王人頭落地,以除他心頭大患,要不心口總吊著,好像有什麼事未完成。
黑衣人手舉大刀如風前行,飛羽被派去打探青嵐的事還未回,而飛童一般住在後院,那裏是平時練兵的地方,王府高手本就不多,因為平時隻要北蒼擎一個人就可以擺平,沒人敢來送腦袋。
可此時非彼時,想除掉他的人也便不再猶豫,而是想要速戰速決。
東院的屋頂上,一襲紅衣的無心此刻正交臂而立,旁邊是寸步不離的祥叔。
“閣主!”他們來這裏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似乎早料到有此事發生,祥叔有些不解,為何來了卻有隻當看客。
“如果連這也應付不了,那麼……他不配”說到這裏無心硬是停頓了,深歎一口氣:“祥叔,你是最懂我的!”
祥叔也是沉沉呼出一口氣,低下了頭,他不知道,兩人的命運都會這麼不堪,從小到大,受盡的苦難還不夠多麼,卻……
房內的北蒼擎剛剛入睡不久,卻是莫名的睜開了雙眸,轉頭,卻見青嵐正在套外衫!
暈,設置好既然沒發出來!房內的北蒼擎剛剛入睡不久,卻是莫名的睜開了雙眸,轉頭,卻見青嵐正在套外衫!
黑暗中,青嵐似乎也察覺到北蒼擎醒來了,不禁轉頭看像他那邊,同一時,兩人均伸出食指放在唇邊作出噤聲的動作,隨即都無聲笑了出來。
外頭的風似乎更加猛烈,樹影斑駁,沙沙作響,停留在葉間的雨珠簌簌下落,滴在積水的泥路上,泛起混濁漣漪!
映著窗紙,似乎可以看到閃爍的寒光。
青嵐穿戴整齊不動生色來到北蒼擎身旁,不緊不慢為他更衣,然後扶他坐上輪椅。
這是第一次兩人如此近距離相處,彼此氣息交融,淡淡的檀香味素繞在她鼻尖,令她有些恍惚,從來不覺得一個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如此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