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聽了我的話,突然黯然傷神起來,低下頭,自言自語道:“看來他真的那樣做了。”
“你早就知道?他哪樣做了?”我疑惑問。
那雪兒沒有回我話,隻把臉側向一旁,那樣子哪裏像是女兒想念父親,倒更像是少女思念情郎。
我總覺得這雪兒和師父之間的關係不太像是爺倆,兩個人說對方的話,給人感覺肉麻麻的,什麼為了她,又是替我還的...難不成還是對忘年交?我這想法似乎有些跑偏,大逆不道了,罪過罪過!
“看來你們遇到的麻煩都不小。”看小樓的樣子這會兒是氣消了不少,指著我說:“看這神仙妹妹的麵子,你又被人下了金蠶蠱的份上,樓爺先不跟你計較。”
“金蠶蠱?”雪兒聽了這詞驚的花容失色,張著嘴巴問道。
“沒錯,這小子活不了太久了,最多再過兩周就小命嗚呼!”小樓揉著有條深深勒痕的脖子,得意道。
活不過兩周?這玩笑特麼開大了吧?聽那曉雲說話的意思,我倆前世有緣今生有約的,應該不至於下這麼黑的手吧。“金蠶蠱”我隻在電視上聽說過,大約記得最後是七竅流血而亡,死相極其難看,根本沒有解救的辦法。說實在的,我真的還不想死,小哥我還是個處呢,大好時光還都沒開始!
雪兒緩過神,輕輕走到床前,粉麵愁容,微微皺眉道:“放心,定會有驅除蠱毒的辦法,我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就死掉的,我不能讓單..不能讓他白死,我們回去吧!”
“哎呀,你們不要那麼失落嘛,不還有樓爺我嗎?”小樓似乎更是得意,“我這裏有抑製金蠶蠱蠱毒的方子。”
忘了給小夥伴兒門介紹這鄭小樓,這小子一看就是南方人的長相,沒有北方漢子的粗獷,典型的油麵小生樣子,五官長得端正,線條分明,也算是個帥哥,分個洋頭,年齡看起來和我相仿,一米八的個頭。一身粗布衣裳,渾身上下都是口袋,這打扮跟他的長相很不搭。不知他口袋裏都裝了些什麼,鼓鼓囊囊,再看他那一身衣服至少也得有十天半月沒有換洗過。
小樓說完就在自己的小腿處口袋裏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一個白色藥瓶。隻要不死,啥藥我都吃,一看有救,趕緊起身張手迎了上去。那小樓白我一眼,卻把藥瓶遞給了雪兒,說道:“記住,一天隻吃一丟丟就夠了,吃多了死得更快!”
雪兒接過藥瓶,擰開一看,頓時眉頭皺的更厲害,我當然好奇,湊上去看,可離著瓶子老遠我就聞到了一股惡臭,雪兒把瓶口朝我一歪,隻見瓶子裏是一小塊一小塊的黑色東西,根本辨認不出是什麼。
“為了防止待會再發飆,我建議現在你就試試它的功效。”小樓說著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要看看我到底是怕臭還是怕死的樣子。
我特麼當然是怕死,伸手就從小瓶子裏捏出一丁點那黑東西,跟已經捏起鼻子的雪兒對視一眼,雪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