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哼了一聲,以為我問這問題是在逗他樂子,白我一眼回道:“嗯,都紫嘍,馬上就爛掉啦。”
不給看拉倒,也別特麼咒人呀!我一邊看著女孩走的方向,坐回座位,一邊用手揉著脖子。看來女孩是去廁所了,人有三急嘛。
可女孩一走,火車過了好幾站也沒見人回來,這是去哪了?對麵座的大哥回頭看了得一萬次女孩離開時的方向,真所謂是望穿秋水,也沒把女孩盼回來,嘴裏還直歎氣。
我心裏也後悔的不得了,那麼漂亮的女孩,我應該先把電話號碼要過來,或者加個QQ也行,吃一塹長一智,下次再碰到這麼漂亮的一定要記住。
轉念一想也不對,難道這女孩是個賊,去別的車廂找獵物了?這真不好說,電影裏的漂亮女人往往都是壞人,想到這我趕緊摸了摸褲兜裏的一百塊盤纏和內褲兜裏的五百塊“家當”,謝天謝地,還在還在。
過了夜裏十二點,我開始瞌睡的不行,一路上迷迷糊糊,一直就沒見女孩的影子,不過脖子沒過多長時間就不癢了,我是屬於那種:正宗的好了傷疤忘掉疼的人,不癢了我也就不再去管它。
淩晨三點多火車到了沂城站,我把東西簡單一收拾,趕緊下車。車站很小,而且建在荒郊野嶺,整個車站冷冷清清,一隻日光燈在那晃悠晃悠吊著發點光,其它一點動靜沒有,甚至連個檢票員都沒有。
我快步走到出站口等著,嘴裏直念“阿彌陀佛”,小哥我是想碰碰運氣,看那漂亮女孩會不會跟我在同一站下車。
可惜整列車在這站下車的人,加上我一共才五個人,我笑笑自己,異想天開。
出了站,有幾輛私家麵包車的司機就迎了上來,他們是專門來接站賺外快的人。這裏離著縣城還遠,這個時間也沒有進城的公交車,這些人就利用空檔,晚上在這等著接急著進城回家的人。
這也算違法營運,但半夜三更的,有關部門都懶得來管,這也能一定程度的給旅客提供點方便,所以這黑出租一直就有。之前假期我回家坐過幾次,因為這裏沒幾輛車,而且車主們也早已經商量好,所以車票要的很貴,白天公交車票價五元,他們的價格一般是十五。
“今晚這趟活我自己包了。”一個豁牙胖子車主大嗓門吆喝著。
“一共就這麼幾個毛人,都給你吧,都給你,你也不夠油錢!”一瘦高男喊道,隨即跟其它幾個車主說道,“走走上車,接著打牌,等北京的那趟吧。”
三四個人聽完這話後,陸陸續續的鑽進了一輛金杯麵包車裏,豁牙胖子提了提褲子,晃晃悠悠走到我們五個跟前,問道:“你們幾個都去縣城是吧?一人五十!”
“五十呀?他哥哥,俺們之前在這坐過你的車,那時你才收我們二十。”一個年齡六十歲左右的老伯說道,旁邊站著的應該是他老伴兒。
“今天不一樣,你們就這麼幾個人,一人收二十,我吃什麼?”豁牙胖子說著點上了一支煙。
“太貴了,咱們還是等一等,不急這一會兒,馬上天亮就有公交車了。”看來另外兩個男子也是一起的,兩人穿樸素衣裳,沒人背了兩個大包,看樣子應該是在外地務工,現在回家來收麥子的民工。
“你個窮B說什麼?”豁牙胖子一聽有人要等會兒,不坐他的車,馬上急了眼,“你深更半夜的不趕緊坐車回家,在這等著喂鬼呀?”豁牙胖子說到這,趕緊吐了口煙,朝四周看了一圈,那表情像是真有鬼就在附近似的。
男子見豁牙胖子要發飆,識趣的低下頭走到一旁,沒有作聲。
我沒說話,這五十大洋車票實在太貴,當然也不願意坐這車,隨即把包背上,默默走到一旁,我剛找好地方蹲下準備抽支煙,從車站口又走出一個人。
借著日光燈微弱的光看,應該是個女孩,隨著那女孩越走越近,我心裏樂開了花,這不正是在火車上偶遇的那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