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場其實就是一塊普通的空地,要說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在競技場附近,有兩樣是很多的。
一個是光,一個是人,對於習慣了夜生活的人類,在傳統娛樂方式消失後也並沒那麼快適應,所以廢城唯一娛樂場所的競技場就是人們聚集的地方,當然這裏說人多,倒並不是單純指看戲的人多,而是指依次為生的人也很多。
各類小吃和零食的售賣,各類服務的提供,所謂服務包括舊時代明麵上常見的,也包括舊時代明麵上不允許的,比如心生服務。
不少有姿色的女人都會在這裏閑逛,當然,這些女人並非全都是販賣身體的小姐,也有那種期望尋求庇護的女人。這裏是競技場,是格鬥者的場所,也是靈者最密集的地方。
不得不說,在這片末世,對比男人,女人是絕對的弱勢群體,這份弱勢不僅僅體現在身體素質上的差距,更是認知上的不同,男人認為女人是需要被保護的,而大部分女人潛意識裏同樣有著被保護的念頭。
盡管王仁也看見過一些女性靈者,甚至給他取外號的葉帆就是一個小女孩,但絕大多數女性都是會選擇一個男人作為庇護。
拿舊時代做例子,王仁見過不少職場女強人,很明顯的一點是,她們在選擇伴侶時或多或少對另一半是有要求的。直接地說,男性的工資至少也應該是女性的兩倍。而男性則不同,他們天生就擔任承擔者,所以本能地不會去依靠,本能地會更願意去拚命。
同理,在靈時代,女性或少或少存在著期望,期望有一個男人可以去依靠,期望自己的男人可以用來依靠。這樣的想法並沒有錯,但卻並不適合於末世。在這片末世,想要活得好,隻有一種辦法,豁出性命地去拚殺。
最初的時候,廢城男女比例應該是64左右,但隨著更多男性外出後再也沒有回來,男女比例也漸漸開始趨於均衡。而那些失去庇護的女人則麵臨著選擇。她們需要在這片末世證明自己的價值,無論以何種方式。
所以,這些事,廢城是不會幹預的,隻要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廢城就不會製止。葉帆雖然是名靈者,但終究還是一個女孩,而且是那種保存著舊時代美好的女孩,所以,一般情況下,她是不喜歡來這裏的。如果不是跟著水月,她是絕對不會過來的。
看著時不時會過來陪笑的庸脂女人,她有些厭惡,又有些同情,但最終,她都保持沉默。
水月和王仁都是靈者,而且是名氣很不錯的靈者,自從加入廢城起,就因為打敗過白狗而取得了不小的名氣。而且他們兩個都是單身,這在靈者裏麵的比例是不多的。最重要的是,水月的樣貌實在太容易吸引到女性,就算他不是靈者,王仁都覺得會有女性靈者願意**他,隻要水月願意。
這也是不斷有女人會過來招惹的原因,一旦獲得一名靈者的青睞,她們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她們裏麵的大多數都還保存著舊時代的尊嚴,人性的尊嚴,能跟著一個好男人就可以維係住這份尊嚴。
這種事,在舊時代就很常見,而在靈時代,在一個月的流逝中,越發露骨,隻是還沒人願意說破罷了。
其實,但從物價水平,就可以知道貧富的差距有多麼誇張,強者隻會聚集更多的資源,變得愈發強大,而弱者就算可以成長,也勢必會與那些強者越來越遠。這一切,在希望小學時,靈者小隊裏麵的大小姐就已經和王仁說過,但親身體驗仍舊感觸頗多。
他想起,之前加入廢城的第一周,那時候,總會有不少乞討者在競技場附近,但現在已經消失無蹤,並不是需要乞討的人越來越少,而是越來越多的人已經知道,在末世,可憐是沒有用的。
王仁看著那些向著他唯唯諾諾的普通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已經習慣了別人叫他“靈者大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對於所有卑微的人已經沒有了憐憫感,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多麼偉大的人,隻是一個看客,但之前的他多少會帶有一絲憐憫,但現在,他卻是心安理得。
他們完全可以選擇廢城其他可以維持生計的工作,甚至可以去當“誘餌”,來獲得大量的資源,他們會淪為如此,不過是因為他們自己軟弱與無能,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王仁這樣想著,心裏也就舒服多了。
因為失神的緣故,王仁不小心就撞到了別人,這是一個女人,準確地說,是一個故意往王仁身上跑的女人。隻是她太過遲鈍,不小心真撞上了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