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七點,金崇鶴踏上歸途,他拿著登機牌,步入機艙,立即就有女服務員走過來,替他拿過機箱,擱置在商務座的行李架上,用韓語道:“金醫生,歡迎你搭乘本次航班。”
醫生在韓國是一個很受歡迎的職業,不僅收入待遇很高,而且社會地位顯赫,當然,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醫生,也需要經過千錘百煉。金崇鶴淡淡一笑,望了一眼她的工號牌,道:“謝謝你,秀珍姐。”
金崇鶴是大韓民國的名人,經常出現娛樂版的頭條,所以大韓航空的空姐們一見到他到來,均是激動不已。金崇鶴見時間還早,打開隨身帶的平板電腦,瀏覽國內的新聞,他無奈地搖頭笑了笑,不出所料,昨韓國醫學代表團在交流會上大放異彩的新聞,已經隨著韓國代表隊提前回到國內傳播開來,新聞上選用的圖片是自己的一張特寫,標題為《韓醫正名,漢醫淪落!——韓醫代表隊名揚華夏》。
金崇鶴隨意地瀏覽了一下新聞,直接關掉了窗口,揉了揉眉心。如果沒有半夜的插曲,金崇鶴或者會像國內那些大夫一樣,為勝利沾沾自喜,但金崇鶴此刻心情沉重,因為他現自己遇到的那個華夏中醫代表隊,並不是華夏中醫水平的真正體現。
金崇鶴很少會佩服一個人,但蘇韜那神乎其技的針灸之術,完全出自己的理解,簡單比方,從醫術水平來衡量,自己隻是剛剛學步的幼兒,而蘇韜已經嚐試著飛翔的人。
金崇鶴至始至終,都想不明白,蘇韜如何用兩根芒針,完成了門靜脈血管的改造手術。
當牛頓在無法用科學解釋一些非正常的現象時,他轉而醉心於研究神學,金崇鶴此刻也有類似的傾向,難道蘇韜真是上拍下來的神仙,那雙手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金崇鶴深深地歎了口氣,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見時間還早,接通了電話,裏麵傳來爺爺金漢秋的聲音。
“崇鶴,你為何沒有與代表隊一起回來?”金漢秋對孫子的要求非常嚴格,他將畢生的心血都灌注在金崇鶴的身上,金崇鶴並沒有讓他失望,成為韓醫的旗幟。隻是金漢秋對金崇鶴的生活作風不大認同,認為金崇鶴多留在華夏一日,肯定是拈花惹草去了。
“爺爺,留在華夏,是為了和幾名同行交流醫術。”金崇鶴想了想,如此解釋。雖然初衷並非如此,但故事情節卻是如自己所言,他與蘇韜和柳若晨,暗中做了個較量。
“哦?能讓你感興趣的同行?”金漢秋微微覺得奇怪,“你與王國鋒不是在交流會上切磋過了嗎?難道報道失實了?”
韓國媒體經常會為了維護自己的民族尊嚴,編造新聞,所以金漢秋第一反應,就是媒體報道不準確。
金崇鶴搖了搖頭,笑道:“不是王國鋒,我遇到了一個更加厲害的人,而且比我還年輕!”
金漢秋對金崇鶴很了解,這是一個很少撒謊的孩子,語氣凝重地問道:“哦?難道他沒有參加醫學交流會?”
“沒錯!華夏的中醫協會太混亂,竟然拒絕接納那麼厲害的人物。爺爺,你見過九宮八卦守穴、透穴芒針搭橋,不用手術刀的中醫式手術嗎?”金崇鶴興奮地還原昨晚生的一切。
金漢秋耐心地聽金崇鶴將前因後果講完,又問了幾個蘇韜針灸的細節,深吸了口氣,分析道:“崇鶴,這次你華夏之行太值得了,沒想到你竟然親眼見到有杏林聖手之稱的截手神技!”
“截手!這就是截手嗎?”金崇鶴在史料中曾經閱讀過關於截手的描述,可以,任何人研究漢醫,都希望自己能得到截手這種逆的技能。史料中記載,這是可以一隻修改地府生死簿名單的神手。
金漢秋微微歎了口氣,淡淡道:“崇鶴,與他在一個時代,恐怕任何人都要黯然失色,你也不例外。”
金崇鶴搖了搖頭,堅定地道:“爺爺,我相信自己的實力,如果給我機會,我一定會用自己所學光明正大地戰勝他。韓醫金家,一定會名揚下。”
金漢秋欣慰地笑了笑,道:“你這麼,我就放心了。有機會,我也想見見截手,究竟是何等的神奇。”
金崇鶴想了想,腦海中浮現出計劃,淡淡笑道:“爺爺,我一定會實現你這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