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像針一樣刺進阿裏婭的胸口,臉色瞬間冷下來,冰冷的眼神落在禮越臉上,“你再多說一句,我讓人把你的嘴縫上。”
禮越嚇得急忙用手捂住嘴,一雙眼睛充滿恐懼,躲到慕錦兮身後。
慕錦兮無奈的歎口氣,“你別嚇到孩子,他還小。”
“他小嗎?你這麼大的時候做什麼,你不會忘了吧?”
慕錦兮的臉色一陣灰白,這個女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是提醒她該恨她嗎?
“多謝你的提醒,我知道了,你若沒什麼事情,就先回去吧。”
“既然你待夠了,那就走吧。”
“……錦兒姐姐不能走。”禮越立即抱住慕錦兮的腰,探出腦袋看著阿裏婭。
阿裏婭一個冷冷的眼神掃過去,嚇得禮越連忙噤聲,隻能撅著嘴表達抗議。
江寒澈就不一樣了,直接將慕錦兮攬進懷中,占著個頭的優勢,居高臨下的看著阿裏婭,“錦兒是你生的沒錯,可她已經是我的女人,現在她的去留由我決定,而不是您,嶽母大人。”
嶽母大人!
慕錦兮的嘴角狠狠的抽了一下。
阿裏婭臉色也不好看,“哼,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嶽母大人若想試探一下小婿的修為,大可以試一下。”江寒澈沉穩的聲音響起,“哦,對了,國主說他想見見您,不知道您有沒有時間?他說有一樣東西要親手交給您。”
阿裏婭臉色有些難看,她最不想提起的過去就是皇宮,還有她的哥哥阿迪萊,他對她確實很好,可那份好總讓她覺得有負擔,早已超脫了兄妹之間的關愛,每次阿迪萊看著她,都讓她渾身不舒服。
他想見她,她可以理解,可她不想見他。
“阿迪萊沒有多少時間了,這一點您應該清楚吧。”江寒澈平靜的看著阿裏婭,“這些年您一心撲在一個男人身上,皇宮中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怕您不太清楚,最好還是親自去一趟,或者讓人打探一下也好,否則——”
江寒澈點到為止,不僅阿裏婭皺起了眉頭,慕錦兮也皺起了眉頭。
她在皇宮中住了幾天,那個地方實在詭異,即使是大白天,也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仿佛沒有生命一般。
江寒澈這麼一說,她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什麼意思?”
阿裏婭沒有太多耐心,直接問道。
“字麵的意思。”江寒澈緩緩道:“如此下去,要好好珍惜這個年,或許明年,樓蘭國將不複存在。”
不複存在!?
阿裏婭臉色大變,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屈起,片刻後,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有幸進宮一次,便知道了。”
“我知道了。”阿裏婭眉頭深鎖,深深的看了慕錦兮一眼,似是在思考什麼,“錦兒,你暫時留在這裏,我去處理一些事情。別忘了你的身份,樓蘭國安危,也是你的責任。”
話音一落,阿裏婭消失在大廳裏。
慕錦兮皺著眉頭,樓蘭國安危跟她有什麼關係?她隻不過是一個小女人,沒有滔天的權勢也沒有蓋世的修為,她能做什麼?頂多也就是一個炮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