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錦兮自然看出冬聽雪的異樣,不過她懶得搭理她,比起自己的事情,她實在是路人甲。
閉門的聲音響起後,慕錦兮走回床邊,冷冷的說道:“人都走了,別裝了。”
“咳咳——”江寒澈咳嗽一聲,睜開眼睛,眼底閃著戲謔,“本王的王府,目光果然毒辣。”
慕錦兮白了他一眼,“我蠻佩服你定力的,看著你的女人受侮辱,硬是沒睜眼,這要是讓那個小賤人知道你這德行,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江寒澈皺了下眉頭。
對於慕錦兮剛剛的作為,他多少有些不滿,畢竟聽雪跟了他這許多年,就連他也從未說過那麼重的話,可這個女人,一開口就說些難聽的話。
不過,自從意識到自己的心後,隻要慕錦兮的行為不超過他的底線,他都可以由著她。
“身為王妃,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
江寒澈的話說完,慕錦兮的眼神就變得玩味起來,嘖嘖了兩聲,以示對江寒澈的不屑,江寒澈勾了勾嘴角,“過來。”
慕錦兮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還是保持距離好,萬一你身上的毒素傳染到我身上,可是要遭罪的。”
“本王的王妃,難道不應該跟本王同甘共苦嗎?”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你別想太多,免得希望越多失望越多,到時候承受不住打擊,神經錯亂什麼的,我就罪過了。”
話雖如此,慕錦兮還是走到了他身邊,低聲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嗎?”她真不想問,可經過了下午的事情,慕錦兮很清楚自己的小命已經跟這個男人綁在一起了,就算她把自己的心挖出來,那兩個女人也不會相信,江寒澈的臨終遺言,會不告訴她任何事情。
好吧,她的心確實不能挖出來。
江寒澈玩味的看著她,那眼神熟悉的,慕錦兮真想給他下點藥毒死他算了。
“江寒澈,有沒有說過,你身為男人,心眼卻比女人還小。”
“除了你之外,沒人敢說。”江寒澈很認真的回答。
慕錦兮了然的點點頭,好吧,誰讓人家有任性的資本,“你是想告訴我,我有很多特權嗎?”
“當然,本王的王妃,可隻有一個女人。”
“好吧,收起你的甜言蜜語,留給別的女人。你還是告訴我,你是怎麼打算的,我也好有心理準備。”慕錦兮撇撇嘴。
江寒澈勾了勾手指頭,慕錦兮乖乖的將耳朵伸了過去,一股火熱的氣息拂過耳畔,讓她忍不住抖了抖,正要發飆,江寒澈已經開口,將心中的打算告訴了她。
聽完後,慕錦兮目光深沉的看著江寒澈,“你大爺的,心機真深!”
皇宮裏,慕喬與陳怡分別回到自己的寢宮,卻是輾轉反側徹夜未眠。
午夜過後,慕喬再也躺不住,簡單的披了件衣服,來到佛堂後麵的小隔間裏,隔間裏麵很黑暗,擺設也極其簡單,一桌一椅,桌上燃了一盞小小的油燈,再無其它。
“皇祖母。”黑暗中,一個陰柔的聲音響起,二皇子江弘曆從黑暗中走出來。
慕喬點點頭,“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皇祖母,尚未查到,今天我已經派人將淩王府翻了個遍,也沒找到玉璽的下落。”江弘曆聲音裏透著一股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