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身邊的女人,卻是感覺周墨受了委屈一般,頓時嘰嘰喳喳起來:“我相公的天賦,在整個獅頭鎮都是頂尖的存在,別說同一輩,就連老輩都對他刮目相看,這種天賦,你自然不懂。”
說這話的時候,女子一張俏臉,充斥著不加掩飾的鄙夷和不屑之色。女在她看來,徐焰不過是個繡花枕頭而已,估計是踩了狗屎運,用些下三濫手段糾纏上了鎮長的孫女,才被重視,而實力,則根本不值一提。
她話音一落,周墨和白瓷幾乎同時大聲嗬斥:“閉嘴!”
白瓷輕細的眉毛倒豎起來,一雙美眸閃爍著點點光亮,愣是把好端端的俏臉揉成一副母夜叉模樣,指尖抵著那女子的鼻子,道:“你少給老娘在這兒叫喚,本小姐的相公輪不到別人來管教。別說他實力如何,就算他真是吃軟飯的,隻要被本小姐看的上,就不是孬種,你個小騷狐狸給老娘乖乖閉嘴,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白瓷一瞬間母夜叉附體,女子頓時嚇哭了。一旁的周墨非但沒有替她出頭,反而對白瓷嘖嘖稱奇。
徐焰腦門冒出黑線。這妮子,果然不同凡響。
等白瓷罵夠了,周墨這才扭過頭,輕聲安慰自己的婆娘。但這個女人似乎來了勁,好勸歹勸不管用,照哭不止,最後無奈之下,周墨還是用怒目金剛那一套粗暴的武力方式把她喝住了,然後衝徐焰尷尬的笑了笑,旋即問道:“想必徐兄也是去往本地學院的吧。”
“不是。”徐焰搖頭道:“我去靈虛森林。”
話音落下之後,徐焰的眼神,便牢牢觀察著周墨的表情,不過讓他詫異的是,後者並沒露出什麼震驚或者敬佩之色,和白獅那副駭然的神色格格不入。
徐焰心中嘀咕,莫非這小子的心態和意誌已經堅定到了神仙的地步?為何別人談之色變的靈虛森林,到他這兒卻不生效了?
一番打聽,他才知道,原來這廝是沒聽說過靈虛森林。
徐焰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側過臉龐,看著興致缺缺的白瓷,不由問道:“你還沒回答我,為什麼會上這車?”
白瓷隻是瞪他一眼,氣鼓鼓的不做聲。
瞧見白瓷不說話,徐焰也直接閉口,懶得繼續追究,不過他心中倒也猜到幾分。估計是這妮子看到自己要走,便回去對白獅軟磨硬泡,最終得到首肯。不過這隻是個表麵原因,徐焰想到更深層複雜的元素,心中冷笑,昨日在酒樓,他就敏銳發現白獅對自己的招攬之意,如今更是安排自己的孫女跟在自己身邊,八成是想玩一出近水樓台先得月,到時候自己跑都跑不了,心機不可謂不深。
而且,就算自己對白瓷無感,白獅估計也想到了後路,就是將白瓷直接送到本地本院,加以曆練。這樣一來,他也沒有任何虧損。
一路行進,四個人心思迥然不同。徐焰和周墨一直靜修,而白瓷和那狐媚女子則是爭鋒相對,雖不說話,卻隱隱有硝煙。女人心眼如針,最記仇,此話確實不假。
就在這時,快速行走的獅車陡然停下,三頭雄獅咆哮不止,但很快沒了音,仿佛遇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又是盞茶功夫,外麵突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血雨散入車棚,車夫的屍體撕破車簾,倒射入車棚內,啪一聲摔在四人身邊。
兩女臉色變得慘白,差點尖叫出聲,徐焰眉頭一皺,凝目望向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