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市一場名為“風景”的畫展拉開序幕。

舒倪是個不懂畫的角,不過為了裝逼,來瞅瞅也覺無所謂,而且有人掏錢買門票,她這是撿著浪費的機會怎能不珍惜?

來到大廳圍著這些所謂的名畫轉悠了一個圈,她是真看不懂這些所謂的大作,也不知是應做象形解還是意會解。

有些無奈,原來裝逼也是件費體力的事。

想找個地方休息會。

轉身的那一瞬,舒倪卻停住了,她看到了一副赤裸裸的素描畫,沒有任何色彩的修飾,畫上是一個女生的側麵,畫麵有些暗,對於這樣的一幅畫擺在這裏顯然是有些突兀的。

舒倪不知為啥對著這幅畫她莫名的覺得有些眼熟,不對,不是這幅畫,而是畫上的女孩。

甩了甩頭,罷了,藝術這種東西她作為一個非藝術的人才還真是懂不了。

轉頭的刹那,她似乎看到了點什麼,繼而繼續盯著這幅畫看,沒錯,在畫的左下角有點異常。

舒倪湊近瞅了瞅,“入了眼的才是風景,沒入眼的那便是虛無。——致你”這是一句用2B鉛筆寫下的一句很小的話,舒倪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眼神已經達到了走火入魔的境界,居然這樣的都可以看到,實在是佩服。

“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入了眼的風景?人家半張臉是風景,那我整張臉豈不成了瘋景?全世界為之瘋狂的景,哈哈。”請恕她還是理解不了,不過吐下槽還是可以的。

“人家半張臉是景,你一張臉是井,橫豎都是二。”身後莫名的神來一句,語氣不急不緩,如同說著今天的天氣,不過卻格外的好聽。

“喂!!!!”

一年前。

作為已經踏出校園兩年,突生奇想來辭職轉型的舒倪來說,找工作仍舊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悲催的很。

這天空三分鍾前還是一片蔚藍,可現在便風雨作祟,黑壓壓的一片,風聲蕭瑟,伴隨著樹葉一片片飄落。

三月的天,還真是說變就變,就算前一秒你還短袖T恤這一刻便恨不得重新棉襖披身。

此時正是下午六點,下班高峰期,當然,也是堵車高峰期。

變天的節奏來的太快,舒倪想起晾在外麵的衣服趕緊打電話回家,也不知道希曼有沒有回家,要趕緊收了才好,免得等下洗澡連換洗衣服都沒有。

好不容易出個太陽,把幾天下來的衣服全拿出來晾晾,誰想又變天了,有些可惡,要是再不幹,真的沒法洗澡了,想著有些鬱悶,便側頭倚在公交車上的欄杆上休息會。

自從上份工作辭職已經一個月了,至今工作還沒著落,夢想無處安放,整天不是在麵試就是走在麵試的路上。好友希曼也一樣,兩人要是再找不到工作就要淪落街頭了,也幸好還有間算得上的溫馨的房子可以住著,偶爾還可以自己做頓好吃的,日子也不至於太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