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遇險(1 / 2)

且說自從叫桔兒去過暢音閣後,便一直盯著崇嬪,卻見她遲遲也沒有動靜,不覺惱火。

又加三月天竟倒起春寒來,不曾注意,集了火在心間,一時間燒了起來,病的昏昏沉沉的,隻喚‘玨哥哥’。

墨玨到來時,見她躺在床上,燒得麵色緋紅,意識迷糊,不覺心疼起來。又細細問了一旁的情況,責坤寧宮丫頭不仔細,罰了一批下去。

又連夜叫了葉雲進宮來,好歹是把病情穩住了,君臣二人就在外間閑話,便說起瞿良邪的身體來。

葉雲便將那日在瞿府為瞿良邪把脈的情況一說,驚得墨玨一顆心都懸了起來,她那樣的性子,如何能靜心修養?

殿中青燈明火,映著君王眉間愁緒。

葉雲心想要瞿良邪自己護著身子是不能的,因此將她的情況與皇上說,指望著君王能教她也仔細些,如今見君王愁眉緊鎖,想是正為此事煩惱。暗道女子命數隻怕該到盡頭了。

且說瞿良邪在古家鎮一家小客棧住下,入夜後客棧早早打了烊,沒了白日裏的喧囂,便顯得冷冷清清的,倒十分合瞿良邪的意,獨自倚在小軒窗下思量著古知卑的事情。

房間是二人住的,陳設簡單,兩張床,一套紅漆的桌椅,外頭一個隔間裏放著一個陳舊的案幾,想是用來放東西的。

珍珠睡不慣床榻,因此隻在外間的案幾淺眠,隻聽二更響起,裏間的燭火還沒滅,便要起身進去相勸。

卻見門外黑影一閃而過,甚是鬼祟,她心下警鍾大響,躥入裏間見瞿良邪相安無事,隻道:“屬下出去走走,主子一人當心。”

瞿良邪想問題正入神,自是無心理會她的,隻隨意地招了招手。

珍珠緩步出了房間門,便立即抽出腰間彎刀,朝眼前院子掃了一眼,循著剛才黑影的方向,沿著屋頂追了過去。

追出一條街不見人影,暗想才剛是否眼花,亦或者是想多了?擔心瞿良邪一人有危險,便要折回去,隻聽得斜裏傳來一聲:“珍珠。”

她警惕地循聲望去,那人自黑暗中步出,揭開身上披著的破爛蓑衣,露出裏頭錦衣華服,赫然是本該早就離開殷都的墨諄。“王爺怎麼還在這裏,若被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墨諄道:“我本要離去的,隻因行到一半,有人傳來消息,說是準備對夫人不利,這才折了回來。頭前在瞿府人多眼雜,便一路跟隨來到這裏,等夜深了才敢來,怎知在這裏碰上了你。”

珍珠聽著心中一跳,忽的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這麼說,才剛在房門前的,不是王爺?”她說著已經折身往客棧去,若才剛另有其人,他們的目的恐怕是調虎離山。此次出來匆匆,不曾叫上下頭的人,剛才又實在大意離了主子身邊。

墨諄亦察覺不好,連忙提氣追了上去,二人趕回客棧時,見瞿良邪並無大礙,皆鬆了一口氣。

瞿良邪看到墨諄倒是驚嚇到了,愣了片刻後,一把將他拉進屋內,開口便道:“你不早離去,還在這裏做什麼?”

墨諄便將自己半道上收到的消息說來,瞿良邪涼涼一笑:“這天下間想要我性命的,沒有幾千也有上百,我到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麼?”眼神一轉,盯著墨諄道:“一旦你的身份被曝光,皇上將會麵對四麵八方的壓力,趁著夜色你趕緊離開,今夜當我們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