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胡定一這個位置,如果想要更進一步已經很難了,特別是宣傳口,胡定一最好的出路就是謀求下放,到地方擔任一把手,日後才能尋求更高層次的升遷,否則他這個位置基本上是到頭了。
“誌明,和南州市政府時刻保持聯係,了解事件的最新進展,一有什麼消息,及時跟我彙報。”胡定一朝蔣誌明揮了揮手。
蔣誌明點了點頭,轉頭離開了胡定一的辦公室,他的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隻要關注綁架事件本身就行了,事件之外的事情,不是他該操心的,倒是胡定一日後如果能再進一步,蔣誌明知道自己的前程也差不了。
季康為很煩躁,不想理會鍾陽的電話吧,心裏又隱隱有不詳的預感,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季康為雖然對鍾陽的電話惱火,但終究是沒敢耽擱太久,還是給兒子季吉平打了電話過去,季康為也擔心會出大事。
“爸,有事嗎?”季吉平沒想到會接到父親的電話,這會他色迷迷的欣賞著江楓憤怒時的另一番美態,一手拿著電話,一手還在江楓的胸前摸著,很是起勁。
“你在哪?”季康為質問道。
“在外麵玩唄,爸,有沒有事啊,沒事我就先掛了哈。”季吉平有些不耐煩,正想跟江楓慢慢玩呢,父親就打電話過來了,他急著要掛電話。
“你是在南州嗎?”
“對啊,我在南州呢,和幾個朋友過來玩。”
“和誰?剛才我接到南州市市長的電話,你讓人綁架人民日報的記者,有這事嗎?”
“啥,人民日報的記者?”季吉平呆了一下,放在江楓胸上的手一下子頓住,看著江楓有些發愣,也忘了回答父親的話。
“我問你有沒有這回事?”季康為見兒子不吭聲,怒喝道,心裏不詳的預感越來越甚。
“爸,我這信號有點不好,這樣,我等下再給你回電話。”季吉平手忙腳亂的掛掉了電話,按在江楓胸前的手早就縮了回來。
“你是人民日報的?”季吉平將江楓嘴巴的棉布拿了出來。
“呸。”
沒等來江楓的回答,季吉平等來了一口唾沫。
“季哥,怎麼了。”季吉平的幾個同伴圍了上來,他們看出了不對勁。
“梁雅那臭三八把我們騙了。”季吉平眼裏閃過一絲怒火,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液,季吉平出奇的沒罵人,看向江楓的目光也多了幾分顧忌,“今天這事是一起誤會,江小姐,我給你賠罪,你要什麼賠償盡管說,隻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滿足你。”
“賠償,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的賠償嗎。”江楓咬牙,燃燒的怒火能將人吞噬。
“我都說了這是誤會,是梁雅那三八有意挑唆的,江小姐,我是誠心向你道歉的,真的是很對不起。”季吉平忍著氣,他從沒這麼低聲下氣過,但他這會不得不裝孫子,手中的電話還在響著,季吉平不用看也知道那是父親打來的,他必須把江楓搞定,隻要江楓這個當事人否認沒綁架這回事,他大可以對外說這是一個朋友間的玩笑,這是他想到的自救方式。
“好,那你先把我放開了。”江楓深吸了口氣,季吉平接了個電話,態度就發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江楓有種想哭的衝動,她知道自己算是暫時安全了,剛才有點克製不住憤怒,但這會,江楓告訴自己要繼續保持冷靜,她仍然是案板上的肉,刺激對方不是個明智的選擇,真要讓對方受刺激了,說不定又做出瘋狂的舉動來,遭罪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