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在海邊的木棧道上,風吹來,江楓的那頭長發飄了起來,發絲不時的拍打到鍾陽的臉頰,讓鍾陽臉癢癢的,不時的側頭。
江楓也注意到自己的頭發經常吹到鍾陽的臉上,臉色微紅,將頭發甩到另一邊,用手按著。
“按著頭發幹嘛,讓它吹嘛,你長發飄飄的樣子真美。”鍾陽見江楓的舉動,沒多想便脫口而出。
“啊?”江楓愣了一下。
兩人對視了一眼,鍾陽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孟浪,江楓同樣沒想到鍾陽突然這麼說。
海邊,月色,吹拂的海風,此情此景讓江楓生出了一些異樣的感覺。
“走吧,咱們去踩沙子吧。”江楓很快就恢複正常,看著柔軟的沙灘,歡快的叫了一聲,俯下身去脫著鞋子,準備光著腳到沙灘上玩耍一番。
雪白的酥乳隨著江楓俯身而春光外泄,在皎潔的月光下多了一份朦朧,鍾陽目光落在上麵,竟是忘了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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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北山水庫,水波搖曳,景色宜人,水庫山下的人,很多人都會在大晚上選擇到水庫上麵來玩,更不乏有大晚上到水庫上來釣魚的人,因為水庫並沒有禁止對外開放。
晚上釣魚,聽著很怪異,但卻一點也不奇怪,炎熱的夜晚,對那些釣魚愛好者而言,到水庫釣魚更有一種別樣的樂趣,水庫專門劃出來一片安全的釣魚區域,這裏很少發生過溺亡事件,即便有,水庫也備有救生船和救生圈,安全措施做的比較到位,就算是晚上,這片專門劃出來的釣魚區域,燈光也是十分明亮,到晚上十二點才會熄燈。
暴雨過後的北山水庫,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有幾處正在重新施工的地方才會讓人意識到這次北山水庫出了些問題,但對普通的老百姓來說,他們知道得並不多,也不是很關心那些事,因為水庫沒事,他們的生活也沒受到什麼影響,大雨帶來的災情,已經在過去幾天慢慢的恢複平靜。
一切從往常無異,但隻有水庫內部的人才知道,從大暴雨過後,水庫看似平靜的表麵下,無聲的暗流正在湧動著,管理層人心惶惶,每天,內部都傳著各種各樣的流言,今天有人說檢察院的人要上山來了,明天又有人說紀委的人上山了,但卻一直沒見動靜,除了前幾天有審計局的人過來將水庫的賬簿都調走,到現在為止,都不見市裏有任何動靜。
水庫管理局的宿舍區,門口左側的那一棟主要是住著水庫的中高層幹部,這的戶型,都是一百平米以上的三室兩廳和四室兩廳的大戶型房子,水庫管理局局長孫文財所住的那一套,更是200多平的大房子,也是隻有他一人能享受的待遇。
深夜,山上像往日一樣寂靜,隻有吹風來,才不時的有水波的聲音。
‘砰’的一聲巨響,猶如平地之中的一顆炸彈,打破了北山水庫深夜的寂靜,已經進入夢鄉的絕大多數人都被這一聲巨響吵醒。
楊全廷沒來由的心裏一顫,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五晚失眠了,每天晚上都是一種煎熬,精神趨近於崩潰的他,沒有半點睡意,隻有靠吃著安眠藥才能入睡,今天晚上,楊全廷還沒入睡,現在是淩晨一點多,楊全廷自己一人坐在客廳裏靠窗的位置喝酒,黑燈瞎火,沒有開燈。
楊全廷隱約間,隻看到一塊黑影從樓上下來,而後就是一聲巨響,楊全廷第一反應便是有人跳樓了,而後是無邊無盡的恐懼,樓上那一套房子是局長孫文財的,楊全廷兩腿發軟,不敢走到低頭往下看。
燈光陸續從每一個房子裏亮了起來,雜亂的腳步聲在從樓道傳來,當楊全廷聽到‘孫局長,孫局長’,‘孫局長跳樓了’的喊聲,楊全廷同樣兩眼一黑,倒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