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節 夢幻日(一)(1 / 2)

(44第一更)

公元清晨,隸屬於圖蘭國的鬼城所卡比,街頭巷都張點著節日的氣氛。苦心經營的公爵府一夜之間離奇消失案件,並不能左右庶民空隙的生活方式,隻有忙碌的獄警和偵探正在廢墟上哭笑不得的抱怨著來之不易卻沒有利益可尋的工作。

今是屬於人民休閑聚會的夢幻日,這座城市憑借著優秀的崎嶇地理位置而能特立獨行的舉辦起一場神聖的鬼節,初始是紀念為這座邊陲城奉獻生命的先靈,之後便演化為了帶有商業性質的度假日。

路過擁堵的城門口,沸反盈的叫喊聲透過了厚實的牆壁,喚醒了城中一夜未眠的焦急孩童,這一他們是自由的。外來的參觀者已經被限流,防止城中過度的飽和。迎麵走來的人群,以為是出城的商旅,卻又讓等待的人一次次歎息。

走在我身前的伊,驚喜的看著每一件新奇的房屋裝飾,還有街邊販擺出琳琅滿目的商品。久居封閉的古堡,能夠見到的都是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但能夠觸摸的玩具往往來自民間能工巧匠之手,但那是不被允許邁入貴族家庭的禁品。當然對於常年奔波在外的我來,雖然也從未接觸過其中的歡樂,但至少目睹過隱藏在商品背後的秘密。

今的出行算是特別的假期,昨夜安排的計劃中,其餘人應該都在趕往下一站的旅程中,創造出屬於單獨的世界。

“喂,貝爾快來看這個!”

伊揮舞著雙手招呼著愣神的我,瘦弱的身軀輕易便能穿越擁擠的人群,那是一家販賣魚的商販,老板肥胖的身軀意味著擁有獨特的賺錢方式。比起食用的成品魚種,牌麵上的標識已經足夠廉價,一百圖蘭幣居然可以買到十隻魚。

“這位少爺,為您的公主購買一次好運吧,放生在那邊的池塘裏就能獲得一年的運氣咧!”

伊看了看我,眼神中閃爍著無法抗拒的微光,雖然看破魚塘也是商販的私有物,循環利益的獲取,但還是掏出口袋中的紙幣,現那是麵值一萬的巨型鈔票,從公爵府主動索取的精神賠償。

“呀,這位少爺,正如您所見,我這所有的魚苗都不值這麼多錢,本經營也沒法為您找零啊!”

我並沒有理會老板的話,示意伊隨便撈取自己喜歡的。於是最後一萬圖蘭幣換取了十六隻五彩繽紛的魚外加老板感激涕零的祝福,還有圍觀者的驚歎的佳話。

撒落花瓣的魚塘遮蔽了本應該存在的腥臭,伊輕輕的撈出一隻紅白相間的尖嘴魚,捧在手心默念著什麼願望,然後放歸到了更寬廣的世界中。

“呐,不用那麼誠心,那隻是生意人推銷產品的噱頭,並不會有什麼實際效果。”

伊將魚缸遞給了我,撅起的嘴命令著我也必須完成這個屬於異國人民的救贖儀式。

伯爵府並沒有太多的寵物,寵物和食物之間沒有明確的定義,對於饑餓的人來,沒有烹調的生嚼也是獲取溫飽的美味。寵物隻是富有更加美觀的形態,而食物,則需要率先消滅生物,然後入腹。

“貝爾?”

回過神的我,張開握緊的手掌,現已經是布滿血淋淋的事實,那條被鮮血浸泡著的魚幹,已經看不清他原本的顏色。

“對不起,我想我做不出寬恕萬物的態度。”

轉過頭,躲避著伊可能責怪的眼神,將手中殘留的血跡用一旁的泉水清理幹淨,卻在地麵上留下殘忍的般般痕跡。

“沒關係,我會幫助你的。”

伊輕輕的將握住的手掌放置在我的手心,緩緩的張開,是一條黑色的鯰魚,目睹同伴慘遭毒手的它蹦跳著,我可以看到他驚悚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彎曲著手指,在下一次悲愴的掙紮之前結束它的生命。

“沒關係,放輕鬆點,握在手心不一定是殘害,或許是提供壁壘的保護哦!”

伊將我的手指慢慢閉合,我感覺到了還能活動在我手掌中的生命,並不是一種臨別前的恐懼,而是對溫暖的享受。在伊的指引下,探出圍欄抖動的右手,緩緩張開,釋放了生命。

“太棒了,貝爾也做到了!”

不知道為什麼,伊看起來很開心,興奮的跳躍起來。

“好,下麵就由我帶著路癡的貝爾一同領略這個美妙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