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女人回憶了一下當初的情景。當時,連毛胡子男人和魯清玄在遊客隊伍中相距不遠處並排躺著。她可以是三個女孩中最貼近魯清玄的人。
她於是講道:“魯警官的遺體被那幾個本地男遊客們抬回來後,那些人依舊把他團團圍住,蒂麗絲也被裹在裏麵。後來,也是那幾個當地男遊客幫助蒂麗絲埋葬的魯警官。難道其中真有蹊蹺嗎?”
錢衝眉宇間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既然已經確定魯警官已經死亡了。蒂麗絲守護在他的身邊,倒也無可厚非。可當地那些遊客為什麼會還圍著他不散呢?我還記得魯警官阻擋我,要先打第二陣的時候,似乎用英語跟當地男遊客有過短暫的溝通。當魯警官一倒下,那幾個男遊客就立即不顧一切衝了上去。這一切跡象,還不能明問題嗎?”
新娘子這時疑惑道:“假如魯警官是裝死的話,那蒂麗絲為什麼不偷偷告訴我們?”
錢衝沉吟了一下,然後分析道:“魯警官采用這招,是非常冒險的。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人越少越好了。當初,不僅是你們幾個女孩,就連咱們大家絕大多數人的注意力,可能都在我跟那個武裝分子頭目的搏鬥上。所以,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魯警官到底跟蒂麗絲有什麼樣的溝通。蒂麗絲為了保密,當然不肯主動對其他遊客或者還處於悲傷的你們講出實情了。”
沈君茹點點頭:“錢衝分析得對。當我們一被押解到這裏,就立即被武裝分子隔離開了。蒂麗絲就是想偷偷透露給我,也是沒機會了。”
連毛胡子男人聽了他們的分析後,就又問道:“錢衝,假如魯警官趁機脫身了,那麼他就會想辦法救我們的。難道您還擔心我們會成為他們爭鬥的犧牲品嗎?”
錢衝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的。”
病房裏的沈君茹等人相互看看,然後由沈君茹提問:“為什麼?”
錢衝繼續分析道:“你們也親眼目睹了這位圖布亞了。他看起來決不是一個草莽之輩,而是一個具有極大政治野心的家夥。他雖然是葛僗族人,但憑借這個少數民族的力量,是很難讓他稱雄尕那的。所以,他就以吐魯教為名,大肆招募外族人。他其實就是以宗教為幌子,來達到壯大自己的政治力量為目的。他已經跟艾斯拉達對抗好幾年了。艾斯拉達肯定趁他招募外族人為他效力的機會,在他身邊安插了釘子。所以,咱們隊伍裏的兩個危險分子剛剛聯係到了他們的主子,這裏的反對派就立即知曉了我們的存在。並迅準確地摸到了那個秘密洞口···”
沈君茹聽到這裏,立即打斷道:“當初我們落入反對派武裝分子手裏,就猜到了反對派裏肯定有艾斯拉達當局的臥底了。可既然我們已經逃過了那次差點遭到的屠殺了。那麼,艾斯拉達的臥底又能拿咱們怎麼辦呢?他畢竟不是圖布亞吧?”
錢衝苦笑道:“你們別瞧艾斯拉達和他的臥底。他們肯定知道我們目前的情況了,就一定會再想辦法結果我們的。畢竟,我們一旦脫險,就會給他帶來厄運的。”
沈君茹眨動了幾下眼眸,隨即講道:“魯警官已經從死去的布隆嘴裏得知了艾斯拉達的罪證了。那他就可能通過他們的政府立即緝拿艾斯拉達了。那麼,艾斯拉達再想辦法滅我們的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況且,圖布亞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被艾斯拉達利用吧?”
錢衝思索了一下,才又略有所思道:“但願如此吧。不過,尕那在n國的地位特殊,就像中國的香港一樣。n國政府就算要法辦艾斯拉達,也不會先顧及我們的生命的。他們必須要周密的計劃,才可能行事的。所以,我們的安危目前恐怕指望不上n國政府。依舊可能是他們政治角逐中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