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邊除了那個中年男子,就還有連毛胡子男人。他們因為高個子女人倒地不起,都感到束手無策。
錢衝知道高個子女人跟中年男子關係近,就對中年男子下命令的口吻道:“她既然走不了了,您就是扶著她,也要帶她走下去!”
中年男子苦喪著臉道:“她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怎麼扶著走啊?”
“那就請您背起她走!”
中年男子又不禁苦笑道:“我現在也是渾身沒勁,連我獨立走路都打晃呢,怎麼能背得動呢?”
高個子女人雖然神智有些不清了,但依舊明白目前的處境。她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出沙啞的聲音道:“老···老王···你不能丟下我···我···我不想死在這裏···”
連毛胡子男人目睹她的慘象,眼睛有些濕潤了。他這時鼓起勇氣道:“我的身體情況還可以,由我來背著她吧!”
錢衝對於連毛胡子男人如此關心高個子女人,感到有些詫異,但既然有人肯為高個子女人站出來,當然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情。
“那辛苦您了!”
錢衝道完這句話,就衝那個不能負責的中年男子命令道:“您,快點把她扶起來,放在這位先生的背上。”
中年男人雖然對連毛胡子男人對高個子女人頻頻示好,感到很蹊蹺,但目前在自顧不暇的處境下,也不無意深究此事了。
他和錢衝一起,把高個子女人的身體扶起來,並搬到了連毛胡子男人的後背上。
還有幾名體質弱的女性遊客並沒有像高個子女人那樣站不起來,但在體力好的遊客攙扶下,勉強能行走。
黑臉漢子就主動承擔攙扶一個身體羸弱的女子。
老者體力已經不行了,但他並沒有用別人攙扶著走,自己用也個樹枝當手杖,在隊伍中艱難行走···
時光一點點流逝,饑餓感越來越刺激著每一個人的身體,行走也消耗著每個人身體裏最後一絲體力···
連毛胡子男人終於支撐不住了,行走不到幾裏路,就‘噗通’摔倒在地,也把後背的高個子女人掀翻在了地上。
由於他倆這一倒地,立即在眾人麵前生了連鎖反應,他們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也紛紛癱倒在地···
此時,他們的體能已經消耗到了極限,錢衝那句‘吃飽東西睡在床上’的誘惑力再也無法對他們生作用了。
老者也早已經走不動了,他掙紮著,盡量不讓自己身體快跌倒,而是在手杖的幫助下,慢慢地坐到了地麵上。
“···夥子···別走了···讓大家歇歇吧···”
老者終於對錢衝出了求軟的話。
錢衝跟沈君茹相互扶攜著,他們的雙腿早就像灌了鉛,此時,每走出一步,都是拚出來的毅力。
但是,他們還是幫連毛胡子男人把摔倒的高個子女人身體擺放平穩了,才癱坐在附近。
中年男人雖然獨立行走,但經過好幾裏地的跋涉,身體也像快散架了一樣,哪裏還顧及到高個子女人?
魯清玄一直跟蒂麗絲在一起。他雖然還算是傷號,但畢竟是皮外傷,憑借自己的強壯身體的底子,反倒比蒂麗絲狀態好很多。
當他把疲憊不堪的蒂麗絲扶坐下後,自己剛想順勢坐在蒂麗絲身邊,但他的眼神突然瞥到了旁邊樹叢裏穿過一個毛茸茸的動物,憑借他的眼神,立即辨別出是一個灰色的野兔子。他心裏一喜,下意識地從自己後腰掏出了手槍,並快把槍口對準了那隻野兔子奔逃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