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信以為真,不由蹙眉道:“目前處在這樣環境下,您來的‘那個’可真不是時候···那趕緊靠近火堆旁烤烤吧。”
其實,這些人裏麵還有關注她的,那就是連毛胡子男人了。他剛才響應錢衝的號召,先去采集一些樹枝,又幫著點燃了樹枝,等他忙完這一切,就已經找不到高個子女人的蹤影了。既然現不了高個子女人,他的目光當然去捕捉那個中年男人——
直到他倆一同回到大家周圍時,他懸著的心才放下。不過他看看中年男子得意的表情和高個子女人心照不宣的掩飾,他黯淡的眼神裏充滿了無奈。
這堆篝火讓這些在沉浸風雨許多的人們來,無疑就像一個溫暖的大陽一樣。他們四十多個人在篝火旁圍成了一周,都坐下來,相互倚靠棲息著。
因為地麵潮濕無法讓他們躺下來安睡,就隻能三兩個一群,相互背靠背打盹。
沈君茹因為高個子女人‘來事’了,就主動跟她靠在了一起。錢衝自然不好意思插進來,但他很快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那位老者。他今剛剛失去了親人,已經沒有人跟他搭檔依靠了。
錢衝覺得自己有責任和義務去跟老者相伴,就主動走到了老者身邊:“老伯,今晚咱們爺倆搭一個伴吧?”
老者明白錢衝的好意,不由問道:“你不用照顧那個姑娘嗎?”
唐騰不由看了一眼距離不遠的沈君茹和高個子女人相依在一起的身影,然後笑道:“老伯您看。人家已經有伴了,我這個‘孤家寡人’隻能來投靠您了。”
老者沒有言語,但等於默許了錢衝。
錢衝並沒有跟他背靠背休息,而是坐在了老者的對麵。因為他知道,剛剛失去老伴的老者,是不可能安然入睡的。他也許需要跟一個人聊來排解內心的悲痛和孤苦。
“老伯,您家裏還有什麼親人?”
老者一錢衝要跟自己聊家常,就順口回答:“我跟老伴一共生了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如今他們都成家了,也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兒女。最大的外孫女也都嫁人了。”
錢衝聽了,不由得恭維了老者一番,一些‘多子多福’之類的客套話。
由於提到了自己的兒女,老者心情開朗了許多,跟錢衝講起了自己每個兒女成長的故事···
錢衝自然不耐其煩地聽老者敞開話匣子,這不光是打時間,更是排解鬱悶。
夜已經很深了,錢衝有些坐累了,不由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但他看到篝火四周相互倚靠打盹的‘驢友’們。
中年男子跟高個子女人拆幫後,就跟那個還他項鏈的黃衣男子湊到了起,相互背靠背打盹。那對新婚夫妻依舊親密如初,新娘子安逸地躺靠在新郎的懷裏,新郎依舊無怨無悔地摟抱著她,為了她,不惜疲憊著自己的身軀。令錢衝意想不到的是,那個丟燒雞的男子居然跟那個穿短裙的女人親密地相依在一起了。他倆曾經因為穿短裙子女人的同村夥伴丟了食物,而吵得不可開交。唉,真是不打不相識啊!那個穿短裙子的女人把自己的身子完全傾給了丟燒雞的男子。那個跟她相依的女伴隻能跟別人搭伴了。黑臉漢子沒有跟任何人結伴,他不顧地麵泥濘潮濕,很泰然地仰臥在上麵入睡。
錢衝掃視完全體的‘驢友’後,就又坐下來問老者:“老伯,咱們已經征服瘴氣穀了。接下來不會再生什麼危險了吧?”
不料,老者神情凝重道:“不一定,我們今後恐怕會遇到更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