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漢子露出一絲得意的神情:“我就是一個在建築工地工作的架子工!”
他著又一挽起自己的衣袖,露出上臂豐滿的肌肉,並接著講道:“我已經幹了快二十年的架子工了,無論登高技術和經驗,還是力量方麵,都是你們任何人無比比擬的。隻有我有實力幫助到這位老大娘。”
黑臉漢子一番話,不僅讓錢衝和沈君茹欣慰不已,老者夫婦也都一起站了起來。
老者很激動地拉住黑臉漢子的手,並眼含熱淚連聲道:“夥子,謝謝···謝謝你···”
黑臉漢子有些不好意思了:“俺都快四十了,還哪裏算‘夥子’呀?”
老者這時又回頭瞭望了一下那座即將要攀越的山脈,然後又對錢衝和沈君茹鄭重地講道:“雖然我們有殊途同歸的勇氣和決心。可在攀越過程中,隨都無法保證自己能夠順利通過去。恐怕會有人不慎掉下去。難免會有犧牲。”
錢衝也仰頭望了一眼那裏,便附和道:“是啊,我覺得咱們在攀越過程中,可能生的凶險不比當年紅軍攀越雪山更容易。當年許多紅軍將士不都沒有攀越過去,而葬身雪山中嗎?我們就算僥幸從那裏通過去,也不能保證沒有傷亡啊。”
老者點點頭,於是建議道:“我剛才和老伴給家裏的兒女們寫了一份遺書,就是為了應對萬一生的情況。我建議咱們大家都向家裏的親人寫幾句話。並把這些話都集中在一起。萬一誰出現了意外,還能為親人留下幾句遺言。”
錢衝聽了,雖然感覺沉重,但也覺得這樣做很有必要。於是就點點頭:“好,我們就借助您的紙和筆,為家裏人幾句心裏話。”
老者翻過本子裏自己寫過的那一頁,並鄭重地遞給了錢衝:“夥子,既然你同意這樣做的,就由你先來吧。”
黑臉漢子本來站在旁邊,當聽到老者建議後,他的表情不由得一沉,轉過身,徑直走開了——
錢衝接過老者遞過來的本子和筆,先看了一眼略有所思的沈君茹:“茹,還是你先寫吧。”
沈君茹俏臉一紅,她不由講道:“我要寫在這個本子上,不是讓所有人都看到了嗎?”
錢衝嘿嘿一笑:“傻瓜,等你寫完了之後,可以把這頁撕下來呀?老伯既然舍得讓在他的本子上寫,就不會吝惜這個本子了。”
老者聽了,就點點頭:“是啊,你寫好了,就撕下來,並把它折疊成‘請假條’那樣,在外麵標明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證明是你的留言了。”
沈君茹點點頭,她剛想動筆寫,但突然感覺心裏很壓抑,就立即把本子還給了錢衝。
錢衝一愣:“怎麼了,你咋不寫?”
“我···我還沒考慮好。你先寫吧,我去看看那些分配食物的姐姐們。”
她完,就去奔向那個放食物的地方了。那裏有幾個婦女正在分配東西。
錢衝接過本子,並想了一下,就欣然動筆寫了起來——
再那些分配食物的婦女們把不同的食物要平均分好4份,並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隻能分一個大概,不可能分配得十分清晰。
其中一個婦女悄聲對其她人講道:“就這些東西,即使怎麼分配,都不能讓任何人吃飽了。這可怎麼辦?”
另一個婦女道:“是啊,咱們又無法分得太仔細了。就怕大家挑選自己的食物時,會因為感覺不公平,而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