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清玄眼看越來越逼近的吉普車,便要急於騰出後排座位,來作為自己跟他們對抗的空間。
其實,當他用華語講出要把後排座位作為阻擊追兵的陣地前沿時,不僅最後的一排的中國遊客,就連倒數第二排和第三排的中國方麵的遊客都紛紛離開,並跑到了前方。
這讓差旺產生了警覺。他意識到了這個跟自己一起後上車的華裔男人不簡單。他跟導遊和那些中國遊客的交流絕非是討論什麼糾紛,很可能是商量對付後麵的自己同伴。因為,他的第六感官也時刻注意後麵的動向。那兩輛吉普車又追上來了,他不是沒有察覺。難道這個人已經知道吉普車的人是來···
他陡然緊張起來了,想暗中跟布隆通個氣,但現過道另一側的中國遊客的眼睛正好奇盯著自己。他的心立即虛了,便萎縮在座位上不敢動彈了。
魯清玄見中國方麵的遊客已經主動讓出地方了,就用當地的官方語言‘英語’對當地的後排遊客講道:“請您們趕緊去前麵躲避一下,我們後麵現了劫匪。我要幫大家抵抗他們。”
他此言一出,終於讓那些一直感到迷茫的當地遊客炸了窩——
“什麼···難道後麵的車是來打劫我們的嗎?”
“您是誰?”
“您是怎麼知道的?”
魯清玄還不想讓布隆和差旺產生太大的不安。雖然已經交待了中國遊客負責‘關照’他倆,但在自己應付外麵強敵時,能保持車廂裏穩定是很重要的。
他於是就信口回答道:“我是旅行社聘請的保安!因為現有劫匪生打劫客車的情況。所以,旅行社就委派我負責大家的安全。我一直注意後麵的那兩輛車來者不善。所以,為了安全考慮,請大家配合我一下。”
他講話時,故意把聲調拉得很高,就是跟前麵的蒂麗絲通一個氣,希望她配合自己的法。
差旺和布隆一聽,都感覺很奇怪。布隆不由起身回頭看了一下靠近的吉普車,感覺很眼熟,但由於看不清車牌,他還不敢認定是祖亞的人。畢竟,自己融入他們的隊伍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差旺暗中盤算——難道真是這樣的嗎?那個男人是旅行社派的保安嗎?他又是怎麼知道後麵的車會對大巴車采取行動的?
由於車上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巴車後麵,這讓蒂麗絲從容跟司機伊布交流:“伊布,剛才那位先生是聯邦特警,他上車就是來監控那個醉鬼和經常借口拉肚子的男子的。咱們的主任也可能把咱們‘賣了’。所以,後麵的吉普車是來為祖亞和艾斯拉達滅口的。那位警察先生交待您立即加大油門。決不能讓對方的吉普車越到咱們大巴車前麵來。否則,咱們就腹背受敵了!”
伊布早已經預感情況不妙了,尤其陳菲克給自己指的這條路分明是一條死胡同,哪裏是通往伊甘達的近路?他比蒂麗絲更加相信魯清玄的話了。他心裏暗中沮喪,自己因為開車,其實並沒有太聽清那個醉鬼的通話。要知道失態嚴重。自己應該跟蒂麗絲商量一下,立即報警把那個醉鬼帶走才是,沒想到自己的不果斷,竟然害了一車人!
他這時歎了一口氣:“我才想起祖亞也是旅行社的大股東,而陳菲克主任就是祖亞的人。既然我無意聽到了祖亞和艾斯拉達的秘密,就該對陳菲克的話有所警覺才對,都怪我腦袋反應太慢了,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大家···”
蒂麗絲通過大巴車的反光鏡,現那兩輛吉普車越來越近了,就趕緊打斷道:“伊布,現在不是你我自責的時候,既然能認定那位警察的話是真的,那就按照他的話辦吧,趕緊加大油門,把他們甩開,決不能讓他們堵在咱們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