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軍居然出城迎戰了？腦袋壞掉了嗎。”李萬站在大明複國軍搶攻隊伍中，望著大隊出城的清軍，發出了如許感歎。
高寧卻看的通透，道：“你這屬於在既定雙方實力之下發出的判斷，因為你深切的直到我們與清軍之間的力量對比，知道他們做任何的抵抗都屬於徒勞的，所以才會這樣。”
李萬哼哼兩聲，抱著膀子道：“沒錯，照我看，清軍幹脆開城投降是最直接的，省了我們的麻煩，也留了他們自己一條命。”
“估計大沽口跟北塘一樣，裏麵有不少韃子的，我們現今為止，留過韃子的活命嗎？”
李萬哈哈大笑，道：“自然是沒有的，要咱們太子殿下，外麵報紙上寫的這好那好，我是不明白的，我就佩服咱們太子一點——要殺絕了韃子，滅了他們的種，來報糟蹋神州的仇，爽快爽快！”
高寧直接揭穿他：“你才能讀報紙沒幾。”
李萬還是梗著脖子道：“那又怎樣，我現在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了，能讀書看報！讀了那麼多書，有什麼大用。你瞧瞧江南那些讀書人，書都讀到鬼身上了，賣主求榮，搖尾乞憐，還不如江湖義士夠勁。”
高寧反駁道：“讀書人裏也是有張秋水、顧炎武這樣的有擔當之士的，太子也是讀書人，仍舊雷厲風行，果敢有為。”
李萬不願意跟高寧去辯論這樣的問題，他摘下軍帽來扇了扇風，道：“清軍要殺上來了。”
這邊的大明複國軍進軍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哪怕一路從北塘開過來，中間都沒怎麼停過，按理講士兵們都有些疲倦的，可是士兵們仍舊甩開自己的腳底板，排著隊伍向前進。
“清軍這是什麼套路，怎麼分成了這麼多方陣？”李萬不解地道。
高寧猜測：“八成又是琢磨出來如何對付我大明複國軍的戰術吧。”
李萬嗤笑：“螳臂當車。”
自大明複國軍橫空出世，將清軍打得親爹不認，清軍一直都在想辦法盡可能地了解大明複國軍，從他們的武器裝備到戰術戰法，進而找出破解之道。可顯然，大明複國軍的一切都是超越這個時代的組成，於很多層麵上，清軍都沒辦法理解這支軍隊。更不要，迄今為止清軍都沒有弄明白很多基本的大明複國軍元素，比如政委，比如槍械原理。
從洪承疇到趙布泰，他們都曾經想過許許多多的手段來對付大明複國軍，可是大都不起作用。實力的懸殊，不是靠簡單的戰術和陣型一類的東西就能彌補的。
可惜，滿清理解不了，也終究沒機會理解了。
大沽口要塞中的洛讬此時心情是十分緊張的，他知道幾乎每個月都有一封封“奇策”呈交給朝廷，聲稱有辦法對付大明複國軍，但大部分都隻是癡人夢、嘩眾取寵。明軍曆次對清軍的戰鬥，基本以殲滅乃至全殲為結局，特別是韃子，能夠逃回去的很少，一般的士兵帶回去的情報都是碎片化的，所以導致清廷其實這麼久來都沒有拚湊出一副大明複國軍戰鬥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