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熠衍抓著律詩的手,怒聲道:“你還來作什麼?”
律詩被他抓得疼了,卻忍著,隻說:“我來看看你死了沒?”
司熠衍冷笑了一聲,將她摁在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律詩。
“其實,我沒喝多少。”司熠衍看著她說。
律詩看見了,那堆酒,他隻喝了一瓶紅的,還隻是幾口。
可能呆的久了,屋子裏都是酒氣。
“你先放開我。”律詩別過臉,不看他。
司熠衍卻繼續摁著她的手,說道:“我不放。”
語氣裏,還有幾分醉意。
律詩用力掙紮,卻於事無補,司熠衍的力道,哪裏是她比得上的。
“你恨我的吧?”司熠衍說道。
沒等律詩開口,司熠衍又說了起來:“其實是對的。像你說的,八年了,我們兩個,有時候,卻還像個陌生人。”
疏遠又冷漠。
司熠衍放開了她。
律詩感覺此刻的司熠衍特別的無力,好像被人抽走了力氣。
他轉身,律詩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
“司熠衍,你真的一個大笨蛋!”律詩怒吼,眼淚都出來了。
這個笨蛋,為什麼就不會多問一句。
司熠衍自嘲地抬頭笑了笑:“對啊,其實,我就是個笨蛋,沒什麼特別的。”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這麼痛。
律詩的眼淚止不住,漸漸地抽泣起來。
司熠衍轉過身,擦幹淨她的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要哭?”司熠衍看她低著頭,隻是在哭。
律詩咬住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司熠衍忍住痛,任由她咬了下去。
直到司熠衍的手臂被咬出了血跡,律詩才鬆開口。
“你不會推開我啊?”律詩滿眼淚水地看著他。
司熠衍呆呆地看著律詩:“我,我推不開。”
怎麼可能推得開?
律詩看著他,忽然止不住眼淚,靠著他哭了起來。
真是孽緣。
哭了好一會兒,律詩才從他身上起來,她眼睛都有些腫了。
“早上那事兒,我騙你的,我說過,我們扯平了。”律詩說道。
司熠衍氣笑了:“你騙我的?”
律詩點點頭:“誰知道,大家都當真了。”
“你說的,是真的嗎?”司熠衍再問了一遍。
律詩胡亂地擦了擦眼淚:“不信就算了。”
“我信。”司熠衍用手帕給她擦眼淚。
這公寓裏的東西,幾乎都給司熠衍砸壞了,律詩心疼地看了看,還真的是敗家。
“我們明天就去複婚。”不然,司熠衍都覺得不放心。
律詩癟了癟嘴:“會不會太快了?”
而且,她還有件事情,沒告訴司熠衍。
“不快,我等了很久了。”司熠衍摟著她,說道。
律詩笑了笑:“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如果你還有事瞞著我不告訴我,你說我該怎麼做?”
司熠衍笑了笑:“不會了,以後,我都聽你的。”
“還有,我辦了移民。”律詩看著他說。
司熠衍笑了笑:“笨豬,我早就知道了。沒辦成,你放心吧。”
“什麼?”律詩有些驚訝。
不過這事,肯定跟陳芳有關吧,不然,司熠衍怎麼知道。
陳芳這個牆頭草。
“你隻屬於我,屬於我這裏。”司熠衍指了指自己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