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一切全都在了塵的“監視”之下,見到如此情形也隻能搖搖頭,隨他們去了。隻要底層的火炮沒有丟掉,了塵是不會出手幫忙的。
至於這一船人是不是無辜,了塵看來這一船人根本就沒有一個善類。
當然,要真是老實巴交的大明子民也是不會出海的。一個國家最有闖勁的也偏偏就是這麼不守規矩的人。
這也就是了塵願意救他們唯一的理由了。。
“底層還有貨艙沒打開,為什麼不打開,我們的貨物全完了,憑什麼他們的能留下來,當我們好欺吧!”商人阻止不了水手們的行動,這年頭海商和海盜其實沒多大分別,哪個海船上的水手是好相與的?要真輪起來,一群並不齊心的商人根本翻不了。也就是無論水手還是船都不願意為了別人貨物丟掉自己的性命,才能逼得島津義嘉舍棄了大部分貨物罷了。
“是啊!底層的東西我看沉得很,扔了這麼東西也沒見到船輕多少!”商人們顯然不幹了,紛紛鼓噪這要把底倉也要清空。
“打開底倉,為什麼不打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麼?”商人們不依不饒,水手裏麵顯然也是有知道一點情況的,臉色一變立刻跑上甲板去報告船了。
就在這個時候,海盜船已經離商船不遠了,海盜船上的叫罵,恫嚇聲已經聽得很清晰了,就連一大幫子海盜們的惡形惡狀也看得清清楚楚。十多艘船分成了兩隊,顯然是要將這艘商船包夾在裏麵了。
船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心中無比後悔,自己的行動到底還是晚了啊!早在知道有海盜盯上自己的船的時候,就該扔下貨物逃跑的。
“下麵吵什麼吵,讓他們都上來,包括船艙裏的客人,都帶上武器,這群賊寇不會留活口的,大家還是準備魚死網破吧!”船陰沉著臉道。
“啊!”前來報告的水手愣在了那裏,倒抽了一口涼氣。哪怕船不,也知道今肯定大事不好了。聽到船的命令後退了兩步,剛準備返回底倉,卻想起來自己到底是幹嘛來的,趕緊回頭道:“船,船,那,那群商人在鼓噪,鼓噪底層的船艙,要,要將那裏麵的東西也扔掉。”
“什麼?”船聞言,一股無名火衝而起,都什麼時候,還這麼不省心,剛準備走下去的時候,卻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無奈地道:“去把義嘉殿下請來吧,我自己跟他商量。”
船也是沒辦法了,眼看就要搏命了,若是還不能團結一心的話,可能最後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了塵不管船到底怎麼跟島津義嘉怎麼談得,當幾聲巨大的落水聲響起的時候,了塵這才笑了笑,都不用水手前來催促,自己就已經提了一把桃木劍走出了船艙。
“道長?”了塵的出現顯然很出乎船的意外,而且壓根就沒指望了塵的幫忙的。要知道海上討生活的人往往都比較“迷信”,生死無常之間,往往更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敬畏之心。比如海盜在滅口,一般都不傻僧道的。特別是在了塵在大明聲名日廣,幾股屠殺僧道的海盜無故遭逢海難,或者死得不明不白以後,更是沒有海盜敢碰出家人一根汗毛了。
了塵大可不必走出船艙的,隻要了塵不參合,海盜了不起送上一筆銀子,將了塵找條船送回大明的。
“太乙無量尊!百年修得同船渡,貧道與大家也算有緣,自然該出一份力”了塵笑了笑道,也不顧周圍詫異的眼光,走到船尾,口中念念有詞拿著桃木法劍對著海麵虛空畫圓,海船明顯一震,幾個站立不穩的家夥差點摔倒在了地上。然後就見到整隻海船好像飛了起來似的,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原本都已經準備跳幫了海盜們傻眼了,貨船上的人也一樣傻眼了。直到海船將海盜船甩得不見了影子之後,了塵這才收回桃木法劍,轉過頭來,卻看見甲板上已經跪滿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