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蕤:“小雨對不起!”
梨小雨對上了他那真誠的眼神,一時間竟然開始心虛起來了。好像人家也沒有做錯什麼,倒是自己有些不可理喻了呢。她趕緊搖頭說道:“是我對不起才是。”
素冥師娘:“你看看人家小雨對你多好,你做錯了事就坦然跟小雨道個歉,可別讓人家心裏覺得委屈了。心裏不好受了,這可比棍棒打在身上還要疼呢。”
乾蕤:“阿蕤知道的,日後一定會好好對小雨的。”
素冥師娘:“你也別怪師娘狠心打你,隻是師娘想讓你知道人家姑娘為你落淚這是一件多麼大的事情,要是你對她上心,凡事都顧及她的感受,她還能感到委屈麼?你以為師娘會是那種隨隨便便打人的人麼?師娘也老了,怕再過一兩年連這棍子都拿不起來了。到時候誰再幫你糾正錯誤啊,誰再幫你挽回這個好姑娘的心啊!”
素冥師娘說得很是動情,梨小雨未免被她的一片苦心所感動到了。原來,這位師娘是想讓乾蕤明白這些道理啊,她倒有些佩服師娘的智慧了。
乾蕤對梨小雨笑笑,然後又說道:“小雨,你還恨我麼?”
梨小雨嘴角抽了抽,她何時恨過他了?隻是剛剛被問及好好過日子的時候這心裏有些失落而已,是她自己的問題,根本和人家乾蕤無關啊。
“沒有啊,我怎麼會恨你呢!”梨小雨尷尬的說道。
乾蕤還是有些不相信,他覺得梨小雨這麼說這心裏卻還是有些怨念的,不管她失憶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反正他能感覺得到梨小雨對他的疏遠。這種疏遠感讓他覺得有些無力,更像是一把把無形的刀一般再刺痛著自己的心。
小雨啊小雨,為何你要這般呢?難道是我真的不夠好麼?乾蕤未免有些自責,他是愛她的,所以會因為她的痛苦而痛苦,也會因為她的歡樂而歡樂。
素冥師娘又手裏的針線起起落落,像極了梨小雨這忐忑不安的心情,她該如何同乾蕤說,自己如今也是有些困惑了的。
梨小雨:“乾蕤,你一定很疼吧?”
乾蕤:“沒事的,隻是一點小痛罷了。”
素冥師娘冷笑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手裏的針線活了,她編織這毛衣,或許並不是為了什麼,而且為了消磨時間罷了。不然她怎麼可能織件毛衣織得那麼慢呢?
梨小雨想過去替他查看強勢的,可是又看到素冥師娘在場她更是尷尬了,她哪裏好意思要乾蕤在她麵前脫下衣裳呢?況且這乾蕤也不一定會讓自己動手吧。
素冥師娘:“回去好好躺著,小雨也別老慣著他。”
她這話像是把梨小雨和乾蕤當成了夫妻一般,這讓梨小雨心裏有些怪怪的,她怎麼可以又跟人家扯上關係了呢,於是乎她很不好意思的看向了乾蕤,而乾蕤此時也在看向了她,這兩人一看上了眼就呆住了,這讓素冥師娘不誤會他們能行麼?簡直是天理不容呀!
受不了這兩人在這兒磨磨唧唧了,素冥師娘要趕人了!
“得了,我也困了,你倆沒事先回家休息吧。外邊風大,幫我把門也掩實了,我便不出去了!”
聽到人家趕自己走了,梨小雨他們也不好意思在這兒待著了。
乾蕤先告了別,然後又為梨小雨開門讓她先出去了。
“素冥師娘,我們先走了。”梨小雨笑道。
“走吧走吧,下回再來。”
“嗯!”
乾蕤護著梨小雨走了出去,這素冥師娘嘴上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像是有些得意。
或許,這兩人注定傷悲吧。也或許,這兩人注定有緣無分了。
雪下得很大,人踩進去大概也能蓋到腳環了,他們一起站在這小屋外,冰雕大賽的場地其實在是在那邊,可能是乾蕤想過來看看素冥師娘吧,梨小雨這樣想著。
乾蕤:“小雨,我們往那邊去看看吧。”
梨小雨:“你還疼麼?”
乾蕤走到了她麵前,那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梨小雨有些愣神。不是吧,又是霸道總裁的模樣?
沒想到……是自己多想了吧。他隻是替自己把披風的兩根布綢帶子給係緊了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梨小雨瞬間有些不知所措了,他的手法好嫻熟,是不是以前就這麼為別人係過呢?她或許隻是一個替換者罷了,根本不應該未必心動的不是麼?
深一腳,淺一腳的雪踏上去軟軟的,像是踩在一大堆白色的棉花上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