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快醒了,你也知道的,這慕容家隻有一個男丁,現在也是昏迷不醒,你可懂我的意思?”阮氏的話如同冰冷的箭一樣一根接著一根的向自己刺來。
春竹有些絕望了,她惶恐不安的看著阮氏。可是她越是害怕,這阮氏就越是想要欺壓她。
“夫人,不可以!”春竹哭道。
“哭什麼!要哭到靈堂哭去!”阮氏怒道。
春竹低聲抽泣著,她以為自己的光明來了,沒曾想,又被一片烏雲給遮住了。
“如今,你隻有一條路可選,那就是為慕容家誕下一個男丁。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
春竹癱坐在地上……男丁!那豈不是要了她的命?
“怎麼?用一個孩子來換取你的自由你不願意?不願意也沒關係,因為,你無路可走!”
阮氏笑得有些妖媚,春竹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就是一個魔頭!一個女魔頭!
“夫人……不要!”春竹說道。
“別給我裝可憐!現在好不容易打壓了王氏,我就要她永無翻身之日!”
妒火已經將她燒得沒了理智,如今的阮氏不再軟弱了。這諾大的慕容家都將是她的了!
“行了,給老爺換身衣裳去。”阮氏又吩咐道。
望著阮氏離去的背影,春竹那燃起的希望之火被慢慢澆滅了。難道她真的要一輩子困在這裏麼?
靈堂上,管家和道士伍風在擺弄著陣法,他倆默契很好……咳咳咳,因為曾是同道中人!
又因為這慕容家情況有些特別,所以兩人不能不多留了幾個心眼。
“同師祖,我們接下來就要將這妖法破了麼?”伍風有些猶豫著說道。
“破了一了百了!”
“好,那我用殺魂陣,師祖替我護著這靈棺裏的魂魄。”
“我會做好的,你開始吧。”
靈堂上看似是很安靜,但其實……這裏也算是波濤暗湧了。
隻見一陣怪風呼呼呼的吹來,那油燈中的火要滅不滅,滲人得慌啊!再看看那靈棺前的白菊被吹得亂成了一團,白花花的將這裏襯得尤為嚇人。
乍一看,怎麼有些陰森森的呢?這靈棺不時發出一些怪異的聲響。伍風倒是穩重得很,隻見他左手持著一把銅錢劍,右手又那些一麵照妖鏡。這黃袍將他裹住,他行動自如,那宛若驚鴻遊龍之勢著實讓人敬佩不已。
管家也奮力的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貼了靈符,試圖將這妖氣困住。棺材不停的抖動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破棺而出!
伍風額頭處冒了些冷汗,饒是如此,這也不妨礙他繼續做法的。
“妖孽哪裏逃!”伍風喝道。
一股妖風將兩人發絲吹亂,長衣飄飄,兩袖藏風。
“公子,快,這棺材要壓不住了!”管家說道。
伍風會意,手上會了個決,又以淩雲百步轉了個身,忽然,那憑空出現的神龍決驚豔了現場。就連那躲在暗處的黑白無常兄弟倆也忍不住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
奇才啊!這後生可畏啊!
“老白……你看這人能不能把陣破了?”黑無常笑道。
雖然,那妖風將他的秀發吹得亂糟糟的。但是,這也不影響他耍帥的。
“我看可以,可是看他的樣子不像是要破陣,倒像是要在原來陣法上又加了一個陣法來壓製它。此人功底還是挺厚的。”白無常說道。
黑無常也讚同的點點頭,他們遊走陰陽路多時,但是卻很難發現一個奇才,今日可算是見識到了。
這個奇才,有如一顆蒙塵的珠子。初見時不識其才華,再見時已是滿腹經綸、學富五車了。
此人尤為低調,不喜喧鬧,也不喜浮誇,還頗有道家仙風。
不一會,這妖風已經慢慢消散了,就連那被吹亂的白菊也不知何時起便恢複了原來的樣子,一朵朵白色,宛若純潔的蓮。
“同師祖,此陣法已經將這原有陣法壓住了。如若沒有我的血做引子,日後是無人可以破此陣的。”伍風說道,他聲音有些無力。
剛剛做法已經耗盡了不少精力,所以現在的他也算是略顯疲憊了。
管家立刻將他扶住,又小心翼翼的拉了張凳子過來。因著今日辦喪事,所以凳子準備的也算是多,就在他拉了一張凳子的時候,他出奇的發現另一張凳子上有血跡。
“奇怪……這兒怎麼會有血呢?”管家低聲說道。
伍風“謔”的一下站了起來,又走過去用手摸了摸,這血跡還未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