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涵也愣了,臉上的火辣和她那恨不得殺了自己的眼神,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助。那自尊也碎了一地,滿眼隻有她那痛苦的樣子。
她痛得直不起腰來,那軟和的被褥或許能夠稍稍的減輕一下她的疼痛感。
為何……上天如此的對待她!
一時間,各種怨念上了心頭,她抱著肚子任憑那刺骨的疼痛從小腹傳來。眼前的這個男子,她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冷傲涵又想將她抱起,可是被暮雨那充滿怨恨的眼神給愣住了。她……就真的那麼恨意自己麼?
“滾!”暮雨隻能喊出這麼一個字來了。
房間裏安靜得出奇,隻有她痛苦的叫聲,她知道,那床褥必定是占滿了,鮮血了,因為那液體一直順著大腿流下去。
冷傲涵很想一掌劈暈了她,可是……他做不到,那樣隻會加劇她的痛苦啊!
正當猶豫不決的冷傲涵突然想到了木槿,他打了個響指,一個黑影便出現了。
“給我止痛藥。”
“是!”
木槿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又塞給了冷傲涵。
冷傲涵正想著要給暮雨吃的,可是卻被暮雨一張被子扔了過來。
“主子……這代姑娘要不要送去醫館?”木槿問道。
“你們給我滾!”暮雨艱難的吼道。
“都這個時候了,姑娘你就別固執了,不然孩子真會保不住了。”木槿說道。
暮雨冷冷的笑了笑,又說道:“不要就不要了,出生了也是碰上那種冷血的父親,我倒還情願它死在娘胎裏呢!”
冷傲涵崩潰了,或許直到這一刻他才反應過來……孩子竟然是他的!!!
“你!”冷傲涵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暮雨倒是得意的看著他,可是心裏好恨好恨這個狂妄自大的男子啊!
“滿意了吧?”暮雨冷笑道。
冷傲涵沒有說話,隻是用蠻力將她抱起,又拉了張淺藍色的被褥將她蓋住便用輕功走了。
暮雨痛苦的捂著小腹,隻是感覺到了周圍的景物變化都快,可想而知這輕功也是有多溜呀!
下麵流出來的血有些溫溫的,不少還流在了冷傲涵的衣裳上,他隻是拚命的飛著,木槿則是跟在了他們身後,看著主子手下一直在滴血,他知道,那是暮雨的血。
鬆林間偶爾有幾聲鴉鵲的叫聲,不過還是很安靜的,她似乎能聽到冷傲涵那粗重的呼吸聲,還有有力的心跳聲。
莫家的人並不知道暮雨離開了,他們現在根本就不想看到暮雨。因為……隻是因為多看了她一眼就不見了半個月的月錢!這也忒貴了吧,所以說啊,看不起啊,看不起啊,還是躲著吧!
剛剛暮雨離開後,莫安然的書房裏是一派寂靜。莫安然的書童推門而入,照舊是進來端茶倒水,還有整理書籍。
“看來,我是給你的權力太多了。”莫安然說道。
書童的手頓了頓,但是很快又尷尬的笑笑,說道:“少爺,小的不敢!”
“不敢麼?我看你挺有能耐的。以後自己出去吧,我不想再束縛著你了。”
或許是察覺到了什麼,書童“撲通”一聲便跪下了。
“少爺,我……!”書童有些激動,同時又還有些僥幸,他覺得少爺斷然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而對自己心生嫌隙的。
可是,他錯了!直到被銀針刺痛了喉嚨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個女子真的有那麼重要。是他太高估自己的地位了,隻換來了一針封喉的下場!
涼涼的春水,身姿輕盈的飛燕掠過碧波,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鬆柏生得那樣壯實,雖然也有被吹斷的時候,不過適時的彎腰便又可以繼續生長了。
這個世界,向來不缺弱者,缺的隻是強者!
唯我獨尊、橫掃八方。
西北城牆上,五皇子正背手睥睨這天下,他眼中的天下必定是人人對他俯首稱臣,四海之內都是他的領地。每每享受著各國朝拜,又繼續稱霸武林。
他就是王,尊貴的王!
大風凜冽,他那寬大的衣袍被吹起,頗有種“風飄飄而吹衣”的感覺。這一幕,不知俘獲了多少少女的心。哪個女子不喜歡文武雙全的少年郎?哪個女子不向往轟轟烈烈的愛情?哪個女子不渴望那傾國傾城的寵愛?
這樣的美男子勢必是容易博得佳人歡喜的,隻見他靜靜的站著,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身後。那絲滑的袖子輕輕擦過指間,也有種說不清的妖媚。
“五皇子殿下,這兒風大,何不回屋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