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越想心裏就憋得慌……都怪這個囂張跋扈的女子。自打她昨日來了以後,這莫家就沒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可以過!
“阿母……我!”
“我什麼我,給我回去反省去!最近不要出來了!”
聽到被禁足了,夏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那顆跳動的小心髒啊,差些就要被氣得不跳了。她緊握著拳頭,又怒視著這一切,久久不能說出一句話來。
莫家老太太見狀心裏甚是滿意,心想著,隻要有個擋箭牌不就行了,其他的我管你呢,都是浮雲了呢!天邊那飛來飛去的鳥兒啊,不管叫不叫,能飛就好了。這人也是啊,不管有用沒用,隻要是個人,可以拿出來說事就行了。
固執如她,這莫家老太太骨子裏也是極其蠻橫的。夏夏就被她折騰的服服帖帖的,好不容易以為有個翻身的機會了,沒曾想又被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你們,在場的一個個都以為要白看的麼?這樣吧,主子給交一百兩,仆人交十兩。交完了就可以走了,不然,你們懂得。”暮雨笑道。
老太太差些要暈過去了,什麼……一百兩?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姑娘,這不大妥吧。”老太太為難的說道。
“還不如去搶呢。”夏夏也小聲嘀咕了一句。
暮雨冷笑,就是要好好治治你們這些人,不然成天吃飽了不幹活,還跑來看熱鬧?
“你們是不願意了?還是說嫌少了拿不出手想要給多一點?這也行,那我就給……。”
還沒等暮雨說完,幾位奴仆便立刻掏出了銀子,他們哈著腰放到了桌子上,然後就立刻溜了。
暮雨笑笑,又對夏夏和這老太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她倆心裏一陣倒騰,可是這仆人都交了,他們做主子的不交也不好意思啊。於是乎,夏夏從袖口處掏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莫家老太太看到兒媳婦都交了,她臉色有些尷尬。
她又可憐巴巴的看著那兒媳婦,希望她能幫著自己交錢。可是……夏夏一個甩臉便走了,根本沒有看到老太太那巴結的神情。
“我……我沒帶錢。”老太太說道,這又為難的看了一眼莫安然。
莫安然隻當作是視而不見,他就這麼躺在床上,看著這出鬧劇。
“沒帶錢?那沒關係,可以拿著首飾來當的呀。”暮雨溫柔的笑道。
莫家老太太真想一口血嘔出來!什麼,這個女子竟然連自己的首飾都不放過。
唉!為了臉麵,她隻能把自己的銀鐲子給取下來了。
暮雨打量了一下那鐲子,這成色那麼差,一看就不值錢。
“等等!”
莫家老太太又疑惑的回頭,問道:“姑娘,鐲子也給你了。我這還沒能走麼?”
還想著蒙混過關?我和您可不熟哦!
“咳咳,我看著鐲子成色也不怎麼樣啊,老太太你看我也是眼拙,可能真是看不出這鐲子的價值。這樣吧,老太太您這拐杖不錯,把它先押在這兒吧,等什麼時候送錢來了,再慢慢取回去也不急的。”
“啊?”
莫家老太太淚奔了,她哆嗦著手,那嘴唇也是一張一合的,姑娘啊,你能不能手下留情啊!你連拐杖都不放過的嘛?
暮雨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心想:你們自己要來看戲的,那就要做好被坑的準備呀!
在眾人的注視下,莫家老太太終於含恨把那拐杖給放到了一邊,她又一瘸一瘸的走出去了。
這副可憐的樣子根本就得不到暮雨一絲的同情,她腿腳便利,現在是要裝可憐給誰看麼?反正自己惡人也做多了,無所謂咯。
於是乎,莫家老太太那寂寞孤單的背影就慢慢消失了,剩下的那幾位家仆也紛紛掏出了銀子便告退了。暮雨看著也差不多了,索性把門關了,掀了一塊桌布拿來把這些東西裝起來。這是沉甸甸的銀子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容。莫安然偶然瞥見了,稍稍愣了愣便又裝作沒有看見了。
“你們莫家錢真是多啊。”暮雨說道。
“你是要毀我聲譽麼?”莫安然問道。
暮雨擺擺手,說道:“不會,你放心吧。反正,你在莫家的存在感那麼低,出不出名都無所謂了不是麼?”
莫安然那充滿了好奇的眼睛一直打量著她,試圖要從這個女子身上發現些什麼。可是,她就像是變化多端的戲子,很難有人能猜出知道她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