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笑笑,點頭應允了。
幾個守衛都要被他那笑容給吸引住了,那是多麼令人感到愜意的笑容啊!那是仙人才能擁有的笑容啊,能夠看到他那好看的笑容,自己也不枉來這人家走一遭了。
躺在地上的慕容九郎有些不知所措,他使勁睜眼,但是自己還是沒有什麼力氣,說話也說不出聲來了,整個人就是輕飄飄的,好像看人也看得不真切了。
“老爺!您醒了就好了,妾身這就讓人把您扶回去休息。”阮氏溫柔的說道。
慕容九郎不知道自己此時是在靈堂上躺著,他實在是太累了,一閉眼就沒想著睜開,於是整個人便昏睡過去了。阮氏用手帕細心的為他擦去了臉上的血跡,可是那臉上並沒有傷痕啊,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現在隻有一個答案了,那就是……這血不是他的!可是就是這樣自己才會感到如此害怕得,那可是別人的血啊,而且還是不幹淨的。
罷了罷了,先把人帶回去休息會吧。
“你們幾個,把老爺背回去。”阮氏吩咐道。
那幾個守衛瞬間變慫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個都不敢上前去。這可是怪得很,他們也很是害怕這個慕容九郎會突然詐屍啊!要是來個突發情況,像某些道士所說的僵屍一樣,那自己豈不是特別的危險?
思前想後,他們一個個都不願意去。阮氏有些生氣了,說道:“虧你們還拿著慕容家的月錢呢,現在就背個人都還不願意了,你們趕緊去賬房把這個月的月錢還了吧,以後不用來了。”
幾個守衛一聽,他們沒有一技之長,要是連這守衛都做不了了,那還能做什麼?
“夫人!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這就把老爺背回去!”一個守衛說道,像是在求饒。
阮氏冷笑了一聲,這群趨炎附勢的狗東西!她絲毫不放在眼裏,這有錢能使鬼推磨,終究是那條賤命啊!
幾個守衛快速的將慕容九郎扶起來,又放在了背上背著,不知道為何,他們竟然覺得這慕容九郎要比一個女子還要輕啊。
“今日多謝公子了,剛剛有所冒犯,民婦這就給公子請罪了。”阮氏把自己的架子放得很低很低,絲毫傲氣不起來了。
道士爽朗的笑了笑,說道:“人人都說我是個瘋子,但其實我隻是對道法瘋而已。”
說著不著邊的話,阮氏很敏銳的感覺到了他是有種“抑鬱不得誌”的悲傷,她笑道:“公子要相信,隻要是金子,總會發光的。”
“金子……家師曾說過,我比那金子還要珍貴,可如今卻仍然還在人海裏沉浮。”
“公子莫要過於擔心,會來的遲早會來,公子隻需要耐心等候便是了。”阮氏笑道。
道士拿起了剛剛那斷了的香,他眉眼間露出了一絲的喜悅,但是很快便又被他收住了。
“三柱金香通信法,三界神明降福來。你家這個男子啊,此次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不過夫人需要記住的是,你們氣場不對,有可能會相愛相殺。如果可以,夫人盡早離開了才是保全自己的最好辦法。”
阮氏吃了一驚……她要離開慕容九郎?可是,這慕容家她已經生活了十幾年了,這哪裏會舍得啊!難道還要自己把這家業拱手相讓於他人麼?
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欲望和執著終究會把一個人變得麵目全非,如若夫人不能及時清醒過來,那便是引火自焚。”
阮氏苦笑著,對於所謂的欲望,所謂的執著,還不是因為她害怕什麼都沒有了便會受人欺淩麼?她可不想張開雙手,可是她不可以,她身後有一個對她充滿了期待的阮氏家族,還有她那兩個可憐的女兒。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那苦苦追尋的一切啊,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夢罷了!
“我走了,這哪裏有我的容身之地?”阮氏冷笑道。
道士從腰間的藏藍色布袋裏拿出了一枚鏡子,又遞給了阮氏,阮氏則是疑惑的看著他,不知道這鏡子有何用。
“此鏡又名照妖鏡,夫人身邊小人太多,隻怕是防不勝防,早日回歸本心,才是正道。”
阮氏覺得這個道士笑得有些“嬌媚”,那張陰柔的臉,還有那指骨分明的手,這給人的直覺就是一個弱女子啊。
阮氏拿著這麵小鏡子,心裏苦笑起來,照妖鏡,如果真能照妖,那又有什麼用呢?又不能收妖,反而會讓自己更加惶恐不安而已。
“不知道大師該怎麼稱呼?”